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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完,他就知道自己失言了,隻得找補地問道:“你做到了嗎?”
她手中的筷子一頓,抬眼看過來,“你覺得我做到了嗎?”
季瑄放下筷子,看著她的眼睛說道:“我覺得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覺得自己做到了嗎?”
陸安若垂下眼簾,沒有回答。
“陸副……”
她抬頭打斷他的話,“叫我安若。”
他愕然:見過直接的,沒見過這麼直接的。
她固執地重複,“叫我安若。”
他從善如流,“安若,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斯人已逝,重要的是活著的人是否快樂。這是你媽媽對你最大的期望,你快樂,她才會安心。”
他的聲音低沉溫柔,讓本來無意感傷的她沒來由的濕了眼眶。
良久,她抬頭,掩下眼中潮意,笑著說道:“我明白了。”
他也笑了笑,舉起手中杯子,碰了碰她放在一邊的紅酒杯,“願你餘生快樂康健!”
她唇邊笑意暈染開來,拿起杯子,“我心亦然。”
兩人相視一笑,飲下杯中酒。
陸安若平時幾乎滴酒不沾,飲料都隻喝茶飲,紅酒的後勁霸道,酒杯還沒見底,她的頭就開始暈暈乎乎,話也明顯多了起來。
“阿瑄,你知道嗎?”
這親熱的叫聲讓季瑄微愣,但想到她固執地讓自己稱呼她安若,覺得或許這是禮尚往來的意思,“嗯?”
喝暈乎的陸安若伸手給自己又倒了半杯酒,摸索著水晶杯細長的杯腳,眼神迷離地盯著杯中酒,呢喃道:“阿瑄,你知道嗎?我的命都是你救的。”
季瑄又“嗯?”了一聲。
她有點口齒不清地咕噥,“三年前。”
季瑄微愣:三年前?那時自己不是還在邊境小鎮做臥底嗎?怎麼可能救她?
“安若,你肯定認錯人了,我三年前根本不在江堰市。”
陸安若不勝酒力地趴在桌子上,歪著頭把眼睛湊到水晶杯前,放大變形的醉眼透過杯子凝視著季瑄。
“我知道呀,我也不在江堰市。”
季瑄也透過水晶杯看她迷離的醉眼,好笑地反問,“那你在哪兒?”
“我在……在……”
本就含糊不清的聲音漸漸低弱下去,隔著杯子放大的眼睛也閉上了,深重均勻的呼吸響了起來。
季瑄無語地看著趴在餐桌上睡著的女人,思考著是叫個順風車送她回去,還是親自送回去穩妥?
他沒想到她說的滴酒不沾並非謙虛,而是真正的滴酒不沾,早知如此,他就不勸她喝酒了,現在還得為她的去留傷神。
看著桌上的一片狼藉,想到自己還要收拾碗筷,季瑄立即打消了送她回家的打算,反正家裏空房間多,讓她住一晚,免得來回折騰。
他認命地去扶她,想把她送到客房去休息。
結果醉酒的女人渾身無力,根本站不起來,他隻得抱她起來。
女人綿軟無力的身子出乎意料的很輕,與她清醒時剽悍利落的形象一點不符。
他不由得垂眸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