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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提醒一句，姑奶奶脾氣不好，沒有什麼耐心。”
“……”
她伸手，撕掉胎記鬼身上的定鬼符，幽幽道：“別看來看去的，誰先說，誰就先走。”
胎記鬼一聽，想都不想地舉手。
“小的說！”
何商低頭，沒有要攔下的意思。
靈鞭綁在他的身上，讓他的魂魄不敢有任何的造次。
玉兒已經平安離開都城。
他確實沒有繼續瞞下去的理由。
彭金本來就該死！
他不覺得他有哪裏做得不對的。
那人說得沒錯，他這麼做是替天行道！
胎記鬼：“回大師，就彭家人在背地裏做的勾當，別說是人，連小的這些做鬼的都看不過眼。”
“說來聽聽。”
上官念向裴雲初站著的方向，勾了勾手，後者屁顛屁顛地跑過來。
“皇後娘娘。”
她從袖口處拿出一瓶牛的眼淚，遞給裴雲初：“擦它在眼皮上，可以看見。”
裴雲初好奇地看了看瓶子，很聽話地照做，一點都不擔心是毒。
胎記鬼見她在講話，它都不敢打擾。
“說你的就行，再不說，天就要亮了。”
“是……”胎記鬼撩了撩吹到他眼前的頭發，回憶道：“彭家那個媳婦嫁進彭家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彭家父子是那種好吃懶的人，他們祖上留下的銀子到彭金這一代就不剩多少，他們用最後一筆銀兩，給彭金娶媳婦。”
“說是娶媳婦，背地裏卻是逼良為娼，讓彭金妻子出賣身子，給他們彭家賺銀子花！”
“她那父親也不是什麼好人，爛賭，不顧自家姑娘的想法，為了彭家那筆銀子，把她嫁進彭家……她其實有跟她那畜生父親提過在彭家的遭遇，本以為對方會把她救出火海之中，誰知，那畜生知道這事後，以此威脅彭家人，說今後賺到的銀子，要分一半給他，不然就告官府去……”
裴雲初聽到這裏，整個臉都拉著：“這是人說出來的話嗎！簡直就是畜生不如！”
今日讓人去調查彭家人的情況。
那些老百姓都不想惹禍上身，專挑好話說，或者擺手，說什麼都不知道。
彭金剛死不久，屍骨未寒的。
他們都怕說了彭家壞話，彭金會回來找他們……
胎記鬼一臉生氣：“誰說不是，當時，她知道這事後，很絕望，就想跳崖自盡，後來，被剛好出現的神秘人給救了下來，也是那個神秘人教會小的們殺了彭金，又不會牽連她的辦法，這事，何商都在場，他也知道的。”
胎記鬼說到後麵，看向默不作聲的何商，何商點點頭，承認胎記鬼所說。
上官念：“彭金媳婦知道你們？”
何商搖頭，從他的聲音中能聽出淡淡的憂傷：“她什麼都不知道。”
“那神秘人把她救下來後，說了什麼？”
“他說，一死了之，那些傷害你的人不會為你掉下一滴眼淚，你甘心讓他們繼續在這個世上活著嗎？難道就不想把他們統統殺掉，以解心頭之恨嗎？她當時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非常絕望……”
“她說，我不甘心，我每天都想讓他們去死！但我一個女子，如何能把他們都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