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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且放下這些。”
“先去沐浴吧。”
賈逸起身,步入裝滿花瓣的浴池,水麵泛著淡雅芬芳。
這些日子裏,蕭元瀾閑暇之餘,悉心照料一些珍稀花草,將其曬幹或研磨成粉,泡澡時加入,使得肌膚始終縈繞著迷人的香氣。
“你身上的香氣……”
“先回侯府,今日不宜再去賈府。”
賈逸苦笑著搖頭。
若是那股香氣落入榮國府的王熙鳳耳中,恐怕解釋起來會變得複雜無比。
他迅速洗漱完畢,走出浴桶,擦拭幹身體,披上火紅的大氅,轉身說:“我先離開了,過段時間再來接你們回京師。”
......
在榮國府的一角,梨香院遠遠便能聽見激烈的爭論聲。
似乎是賈蘭與鶯兒針鋒相對。
寶玉恰好路過,好奇地詢問:“怎麼回事。”
賈蘭低頭不語。
薛寶釵在一旁眉頭微蹙,她深知賈府的規矩,兄弟間往往畏懼兄長,就像寶玉遇見冠軍侯時的膽怯。
賈蘭麵對寶玉,不敢表露不滿。
“大年初一的,怎麼哭成這樣。”
看著賈蘭哭泣的模樣,寶玉心中升起厭煩,似乎忘了自己的過去,嚴厲地斥責:“這裏不愉快就換地方,你本就是為了享樂而來,若無法盡興,就去其他地方,難道哭一場就算娛樂完畢?這不是自找煩惱嗎。”
他的語氣嚴峻,盡管臉上仍有淤青,但在賈蘭麵前,他似乎找到了兄長應有的威嚴。
賈蘭聞言,不敢多言,匆匆離開。
“又闖了什麼禍,被人欺侮了嗎。”
回到自己的住所,生母趙姨娘見到賈蘭哭喪著臉,毫不留情地責備:“和寶姐姐一起玩,鶯兒欺負你,還向你要錢,寶玉還教訓了你,是不是。”
賈蘭抽泣,滿心委屈。
然而,趙姨娘不僅沒有安慰,反而加重了責罰:“是誰讓你去找她的?你這不知廉恥的家夥,哪裏不能玩,偏要去梨香院?還不是你自己找的麻煩。”
這時,門外傳來一個堅定的聲音:“這種說法未免過分了。”
“賈環隻是個孩子,犯錯也是常事,你隻需正常教育,不必如此苛責。”
“無論他如何,他始終是咱們賈府的人,任何麻煩,我都會承擔。”
趙姨娘和賈蘭轉頭,隻見一位紅衣青年立於門前。
“冠軍侯大人。”
趙姨娘驚愕,而賈蘭則怯生生地喚道:“珀……珀哥哥……”
原來,賈逸此行本是為了找賈政。
政二叔欲在朝廷會議上為某事發聲,希望調換雁門關守軍為皇家禁衛,但未尋見其蹤影,無意間撞見趙嬤嬤訓斥賈環,他忍不住插言道:“環兒,身為榮府的嗣子,何需這般唯唯諾諾,缺乏擔當。”
賈逸眼神犀利,心中憂慮的是家族子弟不應隻知闖禍,而應具備男兒氣概。
賈環本就命運多舛,雖為主子,卻備受忽視,缺乏關愛,易走偏路。
“你說得對,冠軍侯。”
趙嬤嬤連忙附和,麵對權勢者,她不敢有絲毫違逆。
“你這性子,真是讓人頭疼。”
背後突然響起鳳辣子王熙鳳的尖銳嗓音,“早讓你隨心所欲,你偏不聽,反而被那些人教壞了心思,你要墮入低俗,還不知是誰偏心。”
賈逸轉頭,隻見王熙鳳的目光並未落在他身上,而是直勾勾地看向賈環:“輸了這麼多錢,居然哭鼻子?一百二十文。”
賈環低聲答道,王熙鳳聞言冷笑:“堂堂公子,這點小敗算什麼?回頭我讓人給你拿一千文,去後院隨意揮霍,敗光了再來找我。”
“學些正道,別總學那些不堪。”
話語間,王熙鳳的目光有意無意地掃向賈逸。
待賈環離去,賈逸無奈地靠近:“我說,我何時冒犯了你。”
王熙鳳邊走邊答:“你這幾天都不來,怎麼可能會有好事?剛一現身,滿身脂粉味,昨晚又去了哪個溫柔鄉。”
賈逸恍然,想起自己在蕭元玉房內留下的香氣還未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