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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反正你的事最後還是說的算，別人再說都沒用。”
“嗯，你最近咋樣？”
“還那樣唄，課程比較緊，馬上高二分科了，我想選文科，然後考自己喜歡的大學，就得付出很多努力。”
“你的目標真明確。”
“你也應該如此，你的口頭禪，愛咋咋地。永遠都是這樣，以後怎麼辦？”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唄。”
這時候包間的門被推開了，先進來的是舒敏的爸媽，之前李舒森在醫院的時候見過一次，我打著招呼，覺得舒敏爸媽比那時候顯得老多了。可能還是操心李舒森的事吧，他爸爸也沒有那時候的氣憤了，眼裏隻有平淡和無奈。
最後進來的是李舒森，一頭的寸頭，還是那麼的帥，整個人個子高了不少，目測得有一米八以上了，穿的也是十分樸素。眼神裏沒有了年少輕狂，更多的是一種穩重。
“舒敏，想哥沒。”李舒森進來第一句話，舒敏直接站起來衝著他就抱過去了，李舒森揉了揉舒敏的頭，鬆開手，看著站起來的我說道
“好小子，長高了哈。”
“哥。看到你我真開心。”
“哈哈，坐吧。”
等到服務員都上好了菜，舒敏的爸開口了
“好了，出去吧，沒事就不用進來了。”
服務員退出去關好門，舒敏爸接著說道
“這事也算是長一個教訓，以後萬事別衝動。不管怎麼說，今天是個好日子，事兒都過去了。來吧，喝一個。”
我和李舒森都舉起來酒杯，敬了舒敏爸一個，然後就是聽他們關於李舒森今後的打算，我也插不上嘴，我從不追星，但是李舒森就是我的偶像，就算一言不發坐在那裏，我都開心。
家裏給李舒森準備了一身新的行頭，手機，手表等等。我和李舒森交換了聯係方式，他一直告誡我要好好學習，才有出路，時代變化的太快了什麼的，我也和他分享著他不在的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嗯......這段時間就是這樣了，我也挺糾結的，哥。”
“沒什麼好糾結的，所有人都在做自己的事，你選擇了藝術這條路就好好走，爭取弄個大學，該學還是要學的。不要跟管軍他們比，他們家底殷實，一輩子不愁。學校裏的事更不用在意了，發生什麼就解決什麼，別的都不用在乎，那些人都會隨著時間消失的，人生路這麼長。嗬嗬。”
“知道了，哥！”能夠有人給我說這些，讓我豁然開朗，畢竟平時我跟我爸的交流比較少，家裏有個男性長輩是有多麼的重要。李舒森除了和他爸喝的那一杯，多一滴都沒喝。我們就聊了聊別的。
把舒敏送回到了二高，也不想回學校，滿腦子還有寧雨欣的事，讓我心煩意亂，要說不生氣是假的。給薑浩，孫金龍他們打了一個電話，他們也在分校出不來，三高吧，不是很想去，沒到放學時間，去哪都挺無聊的。
那就自己喝點吧，心裏這麼想著就到了一中的美美餐廳，要了兩個菜，要了一瓶老窖自己喝著，總覺得最近的日子過得太憋屈了。
都說借酒澆愁愁更愁，看來真的是這樣，不斷的喝著，就想起來之前所有的事情，我有一個最大的優點同時也是缺點，那就是記憶力太好。我總是會照片式記憶，經曆過的事情都和定格動畫一樣，甚至還能回憶起那時候的空氣是什麼味道。
想起這一路走來，從劉琪元他們對剛轉學到一中的欺負，到初中畢業還回去自己挨的那一頓打，中間經曆的種種事情，就和夢一樣，上了高中吧，想著重新開始，莫名其妙的就因為自己的仗義被別人盯上，就像是命運的捉弄還給我和煞筆薛洋偉安排到了一個班，加上自己的掉以輕心，單純的以為人都是會變的，結果被陰了一頓，陰差陽錯我舅舅處於關鍵階段，我以前從不知道有這層關係，我隻能一味的忍讓。
隨著這種忍讓和壓製我自己的內心，我變的越來越迷茫，越來越喪失自我。我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到底應該怎麼去選擇，怎麼去做......
喝的暈暈乎乎的，騎著摩托來回晃，嚇得路上的騎自行車的都趕緊躲。想找個地方醒酒，到了十字路口右拐，習慣性的就去新蕾公園了，鎖好摩托車，找了一個公園的長椅躺那就睡著了，總感覺自己沒睡多久，鼻子上一直癢癢的，翻了好幾次身，還是癢癢，於是睜開眼，一個大髒臉滿臉大胡子的老頭映入我的眼簾
“騙子？”我迷迷糊糊的做起來，看著他。
“你看，你怎麼又說這話。貧道不是送了你一卦麼？”
“唉，別來煩我了，我快難受死了。”
“嗬嗬，小夥子，寂無所寂，欲豈能生；欲既不生，即是真靜。真常應物，真常得性；常應常靜，常清靜矣。”
聽完老道說完，心裏竟然莫名的平靜了許多，我坐起身來看著他，想來現在自己也真的是沒人可以說話，關於寧雨欣這次我主動分手，要說心裏不難受是假的，不然也不會喝那麼多酒，想起來那麼多不愉快......
“怎麼樣，好些了嗎？”
“你身上好臭。”
“那你帶我洗個澡？”
“我害怕你被澡堂子的人打出來。”
“說起來我好就都沒洗澡了。”
“人家澡堂子根本就不接待你，知道不。”
“其實我也沒那麼高的要求，就普通的大眾洗浴就行。”
“你進都進不去。”
“再讓他給我打個鹽。搓一搓。”
“你TM聽不見人說話是不是。滾滾滾，我接著睡了。”
說著我就要繼續躺下來，老道那髒手瞬間就墊在我頭下，我一個鯉魚打挺就起來了，是發自內心的嫌棄，我也了解老道這得性，對我來說其實還是無所謂的事，我就是個隨遇而安隨性而為的人，
“行行行，走走走，大眾洗浴，十五塊錢的票，多一分沒有。”
“哈哈，貧道就知道，今天來這公園肯定有好事，我給你說啊，我今天早上就卜了一卦......”
一路上聽著這老道嘮叨，騎著我的摩托，路上的人都投來詫異的眼神，估計都想著這孩子怎麼拉著一個乞丐到處跑。
到了大眾洗浴的窗口，
“老板，兩張票。”
“哦，好。”老板抬頭看了我一眼，又往後看了一眼，瞬間瞪大了眼睛
“後麵這個...跟你一起的？”
“咳咳，嗯，對。”
“去去去，不行不行。這以後還讓別的客人咋來。不行不行。”
“加錢！”
“這不是加錢的事，孩子......”
“五十。”
“我們池子的水今天剛換的......”
“一百！”
“那你看著點他，先讓他在淋浴衝幹淨洗幹淨再下池子，知道嗎。”
“還有，咱這能洗衣服吧我記得，給他身上衣服都洗了。”
“啊？我們這洗衣機都是共用的，他這......”
“五十！”
“行，那讓他扔男浴門口吧，我一會兒去拿。”
“誒，我這還有個麻袋能一起洗了麼，裏麵的瓶子別扔，我還能換錢。”老道在後麵說道，我根本就沒搭理他，對著老板說道
“沒用的都給他扔了。”
“好！”老板也沒搭理他說道。
“啊~~~~舒適，小友，真是太感謝你了。”老道泡在池子裏說道。
“行了閉嘴吧，你TM在淋浴洗的水都是黑的，老子給你拿刷子刷半天才給你刷幹淨。不然你還想進這大池子？”
“誰看見便池的刷子了？？？？”這時候浴池裏的工作人員進來喊了一嗓子。
老道瞬間瞪大眼睛看著我，
“你瞪那麼大眼睛幹啥，不用那刷用啥刷，再說了，都用肥皂水給你泡幹淨了，都一樣的。”
這時候外麵又傳過來一嗓子
“我草，誰用我潔廁靈了！！！半瓶子沒有了！！！”
“我TM跟你拚了！！！我說身上怎麼這麼燒的慌！！！”
說著老道就衝著我撲過來了，還好我有和小鬆管軍老二海平我們在池子裏對戰的經驗，三下五除二的就碾壓了老道
“貧道錯了！貧道錯了，別淹我了，咕嚕咕嚕.....”
鬧騰了一會兒我倆都出倆了，坐在休息區，吃著茶葉蛋，老道一口氣吃了五個，
“行了你，夠了別吃了，給別人留點，艸。”
“老子花了錢的，想怎麼吃怎麼吃。”
“那特麼是我花的錢！”
“都一樣都一樣，哈哈。對了，剛才在水裏給你卜了一掛。”
“少來，你一卜卦準沒好事。”
“這次說不上好，但是也說不上壞。”
“不好意思，我是堅定的馬克思主義戰士。不信這些。”
“你心裏比誰都信，嗬嗬。不然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這麼對我。”
“算你看透了，但是不信你，是信命。”
“你現在應該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我想做的可都不是好事。”
“福兮禍依，禍兮福所伏。”
“我學過這文章，我就語文好，想不到吧，別用這來蒙我。”
“就是這個意思。任何事情，都有兩麵，一陰一陽，屬於你的命數，你是躲不掉的。”
“唉，得了吧，吃你的茶葉蛋吧。”說完我就躺下了，拿起來手機把玩著，寧雨欣給我發了一堆消息，我也不回。看著別人的消息，嗷王給我說，今天在二樓廁所，孔天鳴和李帥打起來了，李帥那邊和高二跟孔天鳴不對付的吳天，寧哥聯合起來了。劉琪元和武德他們都是避之不及，被迫加入李帥那邊。
海平給我發信息說，阜陽過年的時候和高三跟他對著幹的弄了一次大的，被關進去調查，這兩天剛回學校，高三現在都是阜陽說了算了。
齊玉給我發信息說有空讓我去四高找她玩，她現在學音樂，走藝術，同時她的COS社團在四高發展壯大了。
王一飛給我說，他和家裏鬧別扭上半學期一直斷斷續續在一中分校，我才知道原來我倆離得這麼近，不過這次他要好好上學了，因為他爸媽答應他高考完讓他去日本玩，這對一個瘋狂的日漫迷來說，是天大的喜事。
老二發信息說我最近忙啥呢一直都沒聯係，說前段時間幫我們初中時候一個六班的哥們幹架，打不過，老二直接住醫院了，對麵賠了點錢，但是最後這哥們的媽拿著錢都沒給老二，倆人算是正式鬧掰了。讓老二感歎人心不古，和初中時候比，所有人都變了。
秦小雨給我發信息說她還是沒有放棄追海平，說每天都偷偷給他帶飯放在桌子上，每天都寫信，滿腦子都是他，讓我給她出出主意。
舒敏給我發的信息就很簡潔了，“要是累了，就來找我。不是戀人，依舊是朋友。”讓我心裏舒服很多。
“傻笑啥呢在這？”老道看著我說道。
“你不懂！”
“我不懂你懂啊！臭小子！嗎的，這茶葉蛋真好吃。”
“你吃吧，我走了，錢我結過了。我得回學校了。出來一天了。”
說完我也沒再搭理老道，老道也沒抬頭，就留下了一句
“去戾呈清，往來無果。”
騎上摩托回到學校，直接睡了一整個晚自習，可能是太過於緊張的精神一下得到了放鬆，莫名其妙的。
下了晚自習，有個陌生號碼給我打電話
“喂？馬九日？”
“嗯，我是，誰啊？”
“老子聲音聽不出來了？”
“啊？誰啊？”
“我，寧波！”
我也不知道我咋想的，瞬間就給他電話掛了，心裏咚咚的跳。沒過一會兒短信就發過來了
“你敢掛我電話？想死了你？給我接電話。”
我跨著摩托，在一高街上，仿佛靜止了，這尊大佛突然找我準沒好事，加上剛和寧雨欣分手，咋整，看著放學往來的學生，心裏又是一團亂麻，這時候突然聽到後麵有腳步聲，回頭一看
嗎的十幾個人衝著我就衝過來了，我趕緊擰鑰匙發動車，此刻就後悔為啥不提前發動好車，這樣一擰油門就走了，就因為發動車耽誤了這一下，我剛想衝出去，後麵就被拉住了，整個人連人帶車都被拉倒了。
“可TM逮到你了！艸！你嗎的！裝逼！！！”
李帥首當其衝衝著我的頭就踹下來了，其他人我也來不及看清是誰，就感覺到身上咣咣的劇痛，肯定是有人拿家夥了，拳頭和腳落在身上不是這疼法。護著頭都護不住，我躺在地上，感覺到頭上在流血。
“麻痹的，幹死他們，艸他嗎！！！”從後麵又傳來了熟悉的聲音，李帥他們就開始跑，我模糊的看著孔天鳴，帶著二十多個人從後麵又衝過來。校門口的保安也都在往這邊衝。
我的意識都快消失了，不知道是誰拿的什麼東西，打到了我的頭，
“我艸他們嗎！！下手這麼狠！！！快叫救護車！！！”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寧波，寧雨欣，孔天鳴，我爸媽，班主任，教導主任，都在我的病房裏。我的第一反應就是也就是我舅上去了，不然怎麼能讓班主任和教導主任都親自過來。
“醒了，您放心，這個事我一定會給一個交代。”這個新教導主任看來是站在我舅這邊的，之前的高中部的老教導主任我見過，已經被換了。一朝天子一朝臣，看來這句話真的不錯。
“都是我平時的看管不嚴，其實馬九日平時挺老實的孩子，這麼久了都沒主動惹過事。挺懂事的。”班主任也說道。
說完他倆就出去了，我看著我爸媽，第一次見到生氣的老爸的表情，還是十分嚇人的，一股無形的壓力，讓整個氣氛都變得壓抑，甚至寧波都看著我爸不敢作聲。
“這個事學校解決不了，那就我來解決！”
“行了你，有孩子他舅在呢，你一出麵性質就變了，還有教育局那邊......”我媽一邊說一邊拉著我爸出去，聲音越來越小。
我看著孔天鳴，嗓子幹癢疼，頭還是暈暈的，說道
“多謝你了，還好你來的及時。”
“唉，你好好養著就行。真是你從不惹別人，麻煩都會來找你也是邪門了。”
我轉頭看著寧波
“你怎麼也來了，哥。”
“我拿著你手機想給你家裏人打電話的時候，正好一個陌生號打過來了，我把情況一說，他就趕緊說讓我來這個醫院，一進來人家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了，還直接住的VIP病房。就是你這個哥。”
“哦哦。”說完我又看著寧雨欣，寧雨欣眼淚一下就下來了，我剛想開口說話
寧波說道
“我妹都跟我說了，你先養病吧，養好了再說。”
本來有一個禮拜我都覺得自己沒啥事了，除了前三天是真的難受，不想下床，我就想起來李舒森，也是和我這樣嚴重的傷，結果當天就提刀衝班裏給人砍了，我是真的佩服。
醫院還是堅持讓我多觀察兩天，我知道肯定是寧波授意的，沒想到他在醫院還有這麼大的關係。
終於出院了，學校那邊開除了兩個打我的人，但是李帥還是沒事，看來確定是老校長的關係戶無疑了。
到了學校，所有人也是聽說了這件事，都跑過來對我噓寒問暖，畢竟我是受害者，嗷王甚至直接跑到我班裏，看看我咋樣，我看著嗷王說道
“我靠，你這不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
“別提了，前兩天就和跟著李帥的一個幹起來了，然後我也歇了兩天。”
“這李帥是真艸蛋啊。沒完沒了的。”
“你到底什麼想法啊！九日！”
“事情都到這一步了，那就整唄。”我伸了個懶腰說道。
“我靠！！！！！”
“你TM激動啥，嚇我一跳。”我看著周圍的同學紛紛側目，趕緊說道
“沒事沒事。”
“我現在就去通知去。”
“別急，你通知啥通知，你通知的那些人有幾個敢和李帥對著幹的。”
“那總不能就靠咱倆和三四個人吧？”
“用不著，等我這邊確定好了，找人給李帥說約個地兒就行。艸他個嗎的，衝著我來，那就別過了。”
我也是想到了老道對我說的話，再次回歸到原來的自己，就幾個字，愛咋咋地。都TM慣得，艸。
“行，那就行，那等你信。”
“對了，給李帥說，我叫的都是高一的，有本事高一的事高一解決。”
我拿起來手機，趴在桌子上，先給老二發了信息，然後給汪潤，薑浩，孫金龍，王一飛，都發了信息，孔天鳴那邊就不發了，和他主動來幫我意義不一樣。不想欠他的人情。管軍那邊我猶豫了很久，但是還是說了一聲。
時間，就定在了周六的晚上，晚自習以後，在東邊的一處新開的工地後麵。
一下子整個混混圈集體嘩然，都在瘋傳這件事，不過我去二樓廁所抽煙，還是沒多少人過來找我搭話，畢竟我忍了這麼久，都覺得我肯定是不行了。所有人都在觀望最後的結果。
周六晚上，薑浩，孫金龍他們帶著十幾個人來了，汪潤，吳宇森，李文哲，劉正豪，魯宗明他們五個帶著七八個人，老二帶著五六個人，嗷王他們仨人，王一飛就自己。
“我艸你嗎的！！你咋擱這呢你麻痹！！”
“去你嗎的，你想幹啥！”
我正和薑浩王一飛嗷王他們聊天，回頭就看見汪潤和老二兩撥人推搡起來了，我們趕緊跑過去給他們分開了
“艸了！！啥情況！還沒開始呢，自己人幹起來了？”王一飛說道。
汪潤也是往後推著吳宇森他們，說道
“退！！都TM給我往後退！！！”
老二也是攔著他帶的人說道
“今天是九日的事！！剩下的事回去再說！！！！”
“唉，真服了，真TM亂，就這麼巧的事？你們兩邊的人之間還有仇。”我無奈的說道。
“沒事，你不用管，我們的事我們回去自己弄。”汪潤說道。
兩邊剛緩和下來，這時候一輛奧迪Q5開著大燈衝著我們就來了，到了麵前還沒有刹車的跡象，給我們嚇得所有人往旁邊一躲，最後Q5才刹住車。
“這是誰啊？”
“這不是Q5麼？艸，去年剛上市的！”
“真牛逼，剛上市的得老貴了。”
這時候車燈滅了，從上麵下來三個人，打頭的就是管軍，一臉笑嘻嘻的就走過來了。
“我靠，這麼久沒見，你死哪去了！”老二衝過去拍了一下管軍的肩膀，但是管軍就簡單的
“嗯嗯。”了兩聲，整的老二挺尷尬，我也不過問其中的緣由。
“哥，來了。”
“哈哈，正無聊呢，幹他們。好久沒活動筋骨了。”
汪潤他們自然是聽說過，但是都不熟，也就都沒搭腔，
“這兩位是？”
“他倆啊，萊特的服務員，讓我拉過來了，還得給他倆補工資呢，艸。”
“哈哈，能行嗎？”
“能行嗎？你信不信他倆能打十個！”
“我不信！”
我瞅著這倆服務員也沒有特別出奇的地方，這邊光線也黑，不太能看清樣貌。我們正聊著天呢，突然從四麵八方衝過來差不多三十多個人，
“艸他嗎的，來了！幹他們！！”
管軍說著把背著的一個袋子往地上一扔，丁玲桄榔的都是家夥。
“我靠，哥，至於不？”
“嗎的，習慣了，就這麼滴吧。幹！！”
兩邊一下就打在了一起，我瘋狂的找李帥，終於在人群中找到了那個小黑個子
“艸他嗎的，主事的在那呢，那個小個子！！！”
我拎著鋼管衝著李帥那邊就去了，萊特的倆服務員瞬間就跟上我了，衝過去的路上都讓他倆給我頂著了，基本都沒什麼阻礙，我才感覺到管軍說的是真的。我衝著李帥一棒子就下去了，往旁邊躲開，汪潤從後麵追上來一腳就踹他肋骨了，李帥身邊的人已經被我們衝散了，就他這小個子隨便一個都能打的他起不來，何況我們這麼多人。
主力軍其實還是管軍帶來的這倆，後來我也是知道，所謂的服務員其實就是看場子的，都是刀尖上摸爬滾打，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過來的，我們這種小孩子打架遇上他們，那對我們而言就是降維打擊。
我不知道外圍還有沒有李帥叫的別的人，我也不用關心，因為有管軍在，他永遠會留一手，就算李帥真叫了市裏的或者社會上的我也不用擔心。
我一巴掌扇在李帥的臉上說道
“你不是不信麼！艸你嗎！！現在信了嗎！！”
李帥鼻青臉腫的斜著眼睛看到了管軍，管軍根本就沒跟他對視，就在一邊抽著煙玩著手機，管軍基本上也沒有動手，整個人的狀態就跟來旅遊的一樣。這一刻我感受到了差距，管軍其實根本不在乎，在他眼裏真的就是小孩打鬧了。甚至心思都沒在這邊，他來無非是因為我。一個人的成長原來是可以這麼快的。
“來，說，上次把我打成那樣就是你幹的。”
我拿著手機錄音，李帥一直閉著嘴不吭聲。我咣咣的又是幾拳，還是不吭聲，管軍過來看著他笑了笑，給其中一個萊特的人點了點頭。
就看見萊特這服務員從兜裏掏出來一個指甲刀，從指甲刀裏抽出來一個小針，沒有絲毫的猶豫，用膝蓋壓著李帥的手掌，拿著針衝著李帥小拇指的指甲縫裏就紮進去了。
“啊！！！！！！！！！”
李帥發出痛苦的嚎叫，另一個萊特的人過去一聲不吭，就是一巴掌，李帥繼續叫，他就繼續扇，直到他說了一句，
“你再喊一聲，就接著來。”
“我，那天打你，馬九日，是我，是我打的，我幹的。”李帥疼的渾身顫抖，顫顫巍巍的說出來這句話。
我錄下來以後看著所有人說道
“謝了兄弟們，改天一起聚。先撤。”
“走咯，快點，跛子哥發火啦，問咱們幹啥去了。哈哈。”管軍還是一臉無所謂笑眯眯的招呼著這倆人，他們仨上了Q5一溜煙就走了。
其他人也都沒多說什麼，畢竟都了解我是什麼樣的人，我是一定記得他們幫我的這次情的。王一飛路上一直在給我興高采烈的講最近更新的各種動漫，本來我都好久沒看了，沒興趣了，結果愣是讓他給我講的想看，也是真的有本事。
第二天我就把錄音送到了教導主任的辦公室，我不知道能不能有用，但是這是我能做的唯一的了。
整個混混圈都沉寂了大概一個禮拜，所有人都相安無事，直到那天傳來李帥被開除學籍的消息，連帶著好幾個人大處分，而對於我，我是在校外，而且他們沒有證據，我可沒傻到像李帥一樣在校門口一高街把我打成那樣，這一次他是打錯人了。
我爸媽其實知道我肯定還回來了，我也不清楚他們怎麼知道的，對於我們打李帥的事，因為基本都不是本校的，除了嗷王，但是我三令五申，不允許嗷王對任何人說，包括他那倆兄弟，不然我絕對翻臉。
所以在大家的眼裏，李帥就是因為打了我，就被開除了。爸媽決定還是讓我暫時遠離一下這個環境，緩一緩，給我報名了京城了繪畫集訓，高一的下半學期就這麼過去了，到了高二，我絲毫沒有猶豫的選擇了文科。
這天趁著天甘氣爽，晴空萬裏，在學校辦好了手續，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的，我們踏上了去往京城給我聯係的集訓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