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盧凡天給弗尼蘭克帶來了一定的壓力,他稍微平靜了一些,但那細微的神情與舉動卻暴露了他內心的緊張與慌亂。
西薩姆本來還打算詢問一下他家裏的情況,不過看到弗尼蘭克這個樣子,她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
盧凡天冷聲開口:“回去,你那把手槍,我們幫你留著,你不用擔心,我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對你造成任何的威脅。”
西薩姆和他兒子也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弗尼蘭克這才知道,這座大廈裏,到底是誰說了算。
他垂頭喪氣地走了,西薩姆攔住了他,讓他拿出自己和弗尼蘭克帶來的所有吃的。
弗尼蘭克沒有推辭,也沒有道謝,隻是抱著那些東西,向家裏的方向走去。
在他離開之後,盧凡天與西薩姆兩人都很有默契地沒有再提起弗尼蘭克一家。
大雪還在下,沒有封閉的窗戶上都覆蓋上了一層冰霜,遮擋住了視線。
即使他們身上披著厚厚的冬衣,也沒有取暖設備,但還是感覺到了一股寒意。
由於有了輪回,所以這個世界的環境和電影中完全不同,所以很多東西都失去了參考價值。
不過,從溫度的波動來看,這裏應該是最冷的地方了。
這個時間點,被敵人攻破的概率並不大。
盧凡天帶著西薩姆來到了西薩姆所在的那一層,這一層經過幾天的修複,變得更加牢固了。
西薩姆的起居室已經變成了一個溫馨的住所,連通這一層的各個觀測點的走廊都用木板、毛毯、棉被等保暖物品給圍了起來。
所有的觀察站,都被改裝成了保暖小屋,裏麵儲存著一些燃料、食物和彈藥,以備不時之需。
確定西薩姆家裏已經有了充足的燃油,盧凡天便返回了自己的住處。
也不知道是因為他是建築師,還是因為他是建築師,才能在這場浩劫中幸存下來。
最近一段時間,輪回者越來越少,到現在也就十個左右。
外麵的聲音讓盧凡天想起了紐約寒冷的街道上並不太平,在這冰天雪地裏,隱藏著各種各樣的危險。
此時,盧凡天的心情非常的複雜,甚至有些消極。
他拉著狗兒來到窗戶邊上,哪怕監視球沒有任何問題,他也要親自看一看。
窗子開著一條縫,外麵的冷風呼呼地往裏吹。
盧凡天把一個小小的爐子擺在窗戶邊,讓自己暖和一點。
他再次拿出了望遠鏡,仔細地看了起來。
同一時間,商場裏。
昏暗的光線從窗戶中透了出來,光線與光線相互交融,為偌大的商場增添了幾分寒意。
那有節奏的腳步聲,像是在倒數一樣,在樓裏回蕩。
在陽光的照射下,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色鬥篷中的人影,正緩步而行。
這腳步聲,就是從她腳下的一雙細高跟鞋傳出來的。
這一刻,商場裏的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
撕拉~~撕拉~~
牆壁後麵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伴隨著微弱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