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緣法，或許.....不必太久。”
懷空神僧神情複雜道。
懸空寺的任何角落，哪怕他不刻意去探查，發生了什麼也盡在心中。
慕容霄給李墨佛珠他知道，李墨給慕容霄的那卷佛經，他同樣知曉。
片刻之後，懷空摘下紗帽，轉身離去。
也不知兩人對視了幾眼，商琴青將眼底的柔情藏好，又換上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等她過去的時候，便見少年少女之間有點沉默，她嘴角藏不住笑意，大抵是不餓吧，連瓜子都不拿出來吃了，笑意盎然道：
“呀，小冰兒，你們怎麼在這兒。”
“剛來，打算和您道個別呢，正研究走哪條路比較快。”
李墨麵色如常道。
倒不是他擅長裝作無事發生，主要他看見了不該看的，估摸著他和冰坨子‘親密接觸’也被人家看見了。
懂的都懂，默契。
“嘖嘖，商舞居然能教出你這樣的徒弟，難得。”
商琴青上下打量，嘖嘖稱奇。
“商族長認識師尊？”
“何止認識，那時我才七品，尚未化形，還差點被她拔毛拿去燉了呢。”
“......”
小李同學一時語塞。
並決定以後出門在外，少提師尊，師尊的故人可能不僅實力強，認識她的方式還並不是那麼美好。
“你不必多想，她那樣的性子，倒並非不能理解.......”
商琴青搖搖頭，沒有過多深入這個話題。
她伸出手，點在了地圖上，並畫了一條線出來。
“你們走這條路回南關城吧。”
“這豈不是....繞了很大一圈？”
李墨眼睛跟著她指了路線，有些不解，這比他來時走的路，足足遠了一倍，因為這並非是條直線，而是繞了好幾個大彎。
但小李同學素來不笨。
腦子稍稍轉了下，便脫口而出：
“因為玉凰神？”
慕容兄也提醒過他。
這條歸途，注定不平靜。
“不止是玉凰神，你們倆本身，也是原因。”
“到時我不好明著出手幫你們，隻能保證找上你們的，沒有四品妖王級的災獸。”
商琴青麵帶笑容，話語卻相當霸氣。
“多謝商族長。”
李墨聽出了她的弦外之音。
那就是有可能會遇到大妖？
妖族以一品為尊，人族武者以第九境為尊，二者是相反的。
大妖，相當於人族內景，而且六品災獸，通常比內景要強。
但人家已經幫忙了，不能再苛求太多。
況且。
武者怎能不經曆風雨？
一聲多謝，良久沒有回應。
李墨再抬頭時，發現不見的不止是商琴青，不遠處的姻緣樹，佛殿佛堂，古刹寶塔，盡皆消失。
隻剩光禿禿的山峰，仿若大夢一場。
他連忙側目，心緒頓時寧靜。
“冰坨子，咱們要回家咯。”
李墨手指頭動了動，本想伸手，卻想起了方才尷尬。
“嗯。”
掌心莫名多了個冰涼潤軟的小手，他下意識攥緊。
他看著南疆的山水奇景，所有擔憂之類的雜念蕩然無存，隻覺天地遼闊高遠。
歸途漫漫。
好在無需一人前行。
嬴冰凝望著少年側臉，似乎.....
也是這麼想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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