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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靜謐,始料未及(1 / 1)

安玄齡靜靜的立在一側,側眼打在包清天的白衣之上,他聞言,抬了抬眸子,“自然如你一般,皆好,隻是,包兄怎麼會在這裏?是來看木箏丫頭的?”

他隨意衝他一笑,便開始詢問用意。

包清天聞言,不拒絕的點點頭,“自然是如此,之前我是按照木箏丫頭的意願將她送到你這裏,我本以為,你會照顧好她,可是事實上,你這裏,不是個好地方。”

他輕輕撇了眼院外漸近的騷動,向後退了兩步,倚在一側的柵欄上。

安玄齡一向不外露情緒,他看著包清天隨性的動作,勾起一笑,“包兄便又從何得知我這裏不安全?而你本意是帶木箏丫頭離開,而如今,木箏丫頭卻不肯從,你便又能怎麼樣?”

包清天深看了一眼安玄齡,“你知道我會怎樣,我想要救的人,沒有救不出來的。”

安玄齡沒有太大的神色變換,隻是笑看他,“你確實與眾不同,隻是,我現在也不明白,你究竟是誰的人?如果是海林國,你應當知道他們要救溫如涼,而他現在,還在新朝的深宮之中,不是嗎?”

他字字試探,包清天眼神中閃過一瞬淩厲,他緩緩起身,回眸看著安玄齡,“是誰告訴你,他還在新朝的皇宮裏?”

他的話音落下,安玄齡皺起些許眉頭,而他再要說話之時,包清天已經走出了靜謐的小院,走進了那片喧囂之中。

如同鐵木箏之前所預料的,這一夜定然不安穩,隻是,包清天的到來將她更早吵起來罷了。

她從屋子中出來後,便徑直走在了旁邊的一條靜謐小道之上,特意避開了包清天的目光。

她便隨意在一顆樹下坐了下來,她撇了幾眼清冷無疑的月光,本想享受片刻靜謐,便還未等抬眸,便感到冰冷的刀刃架在她的脖頸處。

而這個不安穩來的有些快,她眼眸撇在刀刃上,心中的不平靜很快便被壓下去,她眼眸平靜似水,“誰?”

她的話語亦然如同她的眼神般平靜,而她說話間,便已經隱隱猜測著身後之人。

身後之人聞言沒有回答,隻是將她脖頸上架著的刀刃弄緊了些許。

鐵木箏眼眸微微閃了兩下,垂眸看著那月光反射而出的匕首。

不夠火候磨練的刀身,隱隱其上已經有些許繡紋,而一側的刀柄上,還隱隱刻著一個輕微不夠細致的溫字。

鐵木箏深皺眉頭,記憶似乎飛回過往,熟悉的夜晚,她對麵的那個酒氣男童和她那熬了幾夜做出的第一把刀刃。

她身子微顫,眼眸撇在另一側,微閉雙眼,“溫如晦,放開我。”

她好幾年沒有去想過這個名字,而如今,她便是又看見那支刀刃,想起了那個曾經不告而別,她不知該恨或是該愛的人。

當然,這麼多年,她似乎也沒有再想過他。

他身後之人手稍稍一顫,遲疑片刻,還是漸漸收了手。

鐵木箏也自知危急解除,可是,她也沒太想到,溫如晦會出現在這裏。

她不願轉身看他,咬了咬唇,便準備出了這自己無意間來的小院,去那一側真正引起騷動之處。

“木箏丫頭,這麼多年不見,你卻連看我一眼都不肯?”

他的聲音在幾年後,還是沒有太大的變換,隻是在優雅中夾雜了些許成熟的沙啞。

鐵木箏腳步微頓,但還是沒有轉頭,聞言,唇邊泛起了些許冷笑,猶豫片刻,還是繼續向前而行。

“鐵木箏,你就這麼恨我?”他的聲音在她的身後響起,便讓她真正的停下了腳步。

鐵木箏心中泛起玩意,轉過身,眼眸微抬,打在許久不見的那人身上。

他身著與夜間相似的黑色外袍,腰間別了一支近乎鏤空的劍夾,手邊的匕首剛剛放回,在月光下極其顯眼。

鐵木箏的眼眸最後才打在他的麵容之上,八年不見,他依舊保留著從前近乎絕美的麵容,他眼眸如冰,夜色下,眉宇間的淡淡疲憊被掩蓋了些許。

她細細打量了一遍未有太多變換的溫如晦,點了點頭,眼眸中不含情愫的對上他的眸子,“看過了。”

她首先回答了他給她的第一個問題,眼眸微垂間,啟唇又回答了第二個。

“不恨。恨本是源於有情,我們之間,無緣無情,何來恨?”

她的話語冰冷無疑,說完後,便準備再轉身而去。

而她還未等轉身,便感到身後的一陣越加近的騷動,心中不安之感在心頭蔓延,腳步微微移了兩步,便被那側不知何時走近她的溫如晦拉在大樹後。

她皺了皺眉頭,深看著他,心中便覺得,溫如晦又一次懷了她的計劃,隻是用餘光掃過那一側逐漸增多的人影,便也不知百裏夫晏是否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