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木箏隨即低喃一聲,“溫如晦……你可會離開我?”
困意襲來,她沒有注意那吻稍停,整個人便癱倒在了那人的懷抱之中。
“姐姐……”
“姐姐……”聲音很熟悉,但是鐵木箏卻也是掙紮了許久才睜開雙眼,而睜開後,是難言的疼痛。
眼前人是個有著大大的雙眸的女子,清麗中,含著些許笑意。
鐵木箏稍稍定了定神,“衛映允?”
許久未見她,鐵木箏倒是有些不適應了,她隨意扯出一笑,手指觸及到自己衣衫時,手指顫了幾下。
“是安公子,早上出門時恰好遇見了我,我本想著向他打探姐姐的去向,卻是還未等開口,便被他帶來了這裏,而他自己,似乎……”
鐵木箏未等發問,便得到了回答,她眼眸隨意一轉,便也不理會自己被換的衣衫,起身便將窗子打開,望著人來人往的街道,隱約也可以記起昨日。
“映允,關於安玄齡,你覺得,他是怎樣的人?”
衛映允頭戴書生帽,聞言,眸光中依舊透著驚異和純真,她稍稍側了眸子,“或許是深不可測。”
鐵木箏本想著昨夜自己飲幾杯會醉,但卻到第三杯才隱約有困意,她抬眸時可以看清安玄齡眼中的情愫。
她一直想找機會試探安玄齡聽到武商英這個名字後的反應,便在昨夜就著酒意全盤托出,結局便是沒引來他一絲一毫的觸動。
他問她目的,她便回答想殺了他,而後,似乎,她醉了。
鐵木箏隨意輕笑一聲,“我似乎看清他的弱點了,世間之人,沒有人能逃過一個情字。你逃不過,我逃不過,他自然也逃不過。”
她回眸看著衛映允,另她的眼眸稍顫幾下。
衛映允沒有太多的動容,緩緩拉住鐵木箏的手臂,“姐姐在說情?可是喜歡上安哥哥了?”
鐵木箏沒有退去笑意,從懷中將那支溫如晦的匕首拿出,日光下,似乎又代表著他們之間的承諾。
衛映允稍稍睜大了自己的眸子,臉上驚喜之情難以掩飾,她將鐵木箏拉的緊了點,“這是…..溫哥哥的短劍?姐姐你遇見他了,他在哪裏?”
她的話說的極快,讓鐵木箏有些猝不及防,她眸光稍稍閃了幾下,“他在海林國,怎麼?映允可是想見他?”
衛映允稍稍垂眸看著那支短劍,似乎勾起了些許記憶,眸光暗了幾分,“在說姐姐呢,怎麼扯在了我的身上,姐姐現在身上有他最珍視的東西,可是和他重歸於好了?”
些許日光透過窗子,反射在那支短劍之上,將鐵木箏唇邊似有似無的笑意勾勒出來,她抬手微微觸及其上的花紋,那個溫字,深入她心。
“木箏丫頭,我會保護你。”
而他,又何時才能真正保護她。
鐵木箏側看了眼衛映允,“或許吧。”
她話音微出,似乎,引得她身側之人稍稍垂了垂眸子,清麗女子稍稍咬唇,掩飾住她眸光中一閃即逝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