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士不是什麼大官。”
不同於被搭訕的檀玉，在回程的路上薑醫生對著兩個洋人笑眯眯地一頓輸出，著實讓人見識到了口蜜腹劍四個字。
兩個督查使的臉跟變色盤一樣，紅了轉綠，綠了轉白，原本跟話癆子一樣，在後麵的路上竟是自閉了般一句也不說。
偏偏要說因此生氣的話倒也不多，對上薑梵的那張臉，兩個洋人縱使有再大的火氣也被撲滅了，更多的還是受到打擊，隻能沉默以對。
把幾隊人安排好，璃塵回到別莊。剛進門，薛雲霆就迎了過來。
“這次督察軍來訪多半是個幌子，錦繡城要打仗了。”
還不待男人開口，璃塵就啟唇道。
“怎麼說?”
薛雲霆掃了緊跟著青年進來的幾人一眼，將目光停駐在璃塵身上。
“來的兩個督察使跟傻子一樣，那麼容易就被壓住，完全跟之前相處過的洋人高官不同。”
趙明誠開口，他接收到璃塵的示意接著道。
“薛統帥，想必前往你江都的那批督察使不是好相處的。”
“聽說才進江都的第一天就鬧出了人命，你手裏維持治安的巡邏隊都死了幾批。並且，向你提供的緣由還讓人抓不住明顯的錯處。可見，是些混跡上層的老油條了。”
說的是聽說，但實際掌握了具體情報。薛雲霆被知道了內部的事情也不惱，反而坦然地承認。
“確實，比起我那一批督察軍。聽你這麼說，這次的來人確實比較讓人放下戒備心。但是，也不排除他們勝券在握，不怕你們發現的猜想。”
來人有恃無恐，要不就是無知，要不就是準備充分。
“爺，我覺得今天的晚宴得多派人盯著，如果可以的話先讓一批百姓躲躲。”
沈暮刻意咬重了躲字。在錦繡城，隻有他和趙明誠以及青年知曉一個秘密。
那就是為了預防後麵的打仗，在建城初期打造了地下藏洞，如同蜿蜒的葉脈般伸展到城內的各個角落。一旦發生突發事件，可以在短時間內讓城內百姓躲藏撤離。
同時，也可作為他們伏擊敵人的最佳地點。
“我從未輸過，這次也一樣。”
璃塵看向沈暮，然後再一一掃過在場的人。似寬慰道。
“都放寬心。”
我會幫珍珠的…
聽到青年的話，檀玉默默地想著。他有些害怕人兒會受傷。因此冒出了些自私的念頭，如果璃塵真的會麵臨生命危險，他會毫不猶豫的帶走…不……不能這樣。
會生氣的，珍珠會生氣。
莫名的，檀玉這樣感覺。所以，他暫且打消了這個念頭。
“沈帥，我有件事想和你單獨談談。不知道可不可以給薑梵這個機會。”
此時，薑梵向璃塵詢問，他的目光充滿了懇切。
“爺，他…”
同為妖類，檀玉並不覺得薑梵會有什麼好心思，他瞳孔微縮，下意識想要阻止。然而，青年已經點頭了。
“沒事。”
在走之前，璃塵特意拍了拍檀玉的手以示安撫，眉眼間的柔和讓向來驕恣任性的狐狸愣了愣。
因為，他在這其中感受到了特別。青年對他的特別，是溫柔的、從容的。像是回到了母巢，身體和心都在發暖。
這邊，薑梵跟著璃塵走進書房。門關，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
“沈帥，我不是人類。你應該知道，因為你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