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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姨娘呢，是怎麼發現這你父母關係的？”
“姨娘在家備考一年，最後也考進了中央國立大學，那是在他們出國的第三個月了。”陸之堯解釋道。
“可你姨娘的名額不是被你母親占用了嘛，為什麼還能考？”徐寧寧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那個年代戶籍管理不嚴，再加上當時計劃生育，為了不被罰錢，我姥爺給姨娘特地辦了兩張身份證，就連母親也在入學後，更改了自己的身份信息。”
“現在戶籍監管的應該比較嚴格吧？”許久未曾開口的陳澈詢問。
“這是當然，想要辦理戶籍，光是單單審核都能查到祖上三代，更別提現在科技那麼發達，人臉識別，指紋錄製，血液采集等一係列的程序把申辦人的底細查的明明白白。之前的雙重身份，在現在也已成為了過去式。”
“所以你姨娘是考上中央國立大學後有發現你母親和父親的戀情嘛？”徐寧寧問。
“她發現了，在學校打聽到我母親的事情後，便打零工攢錢追到了國外。”
“你姨娘可真厲害。”徐寧寧由衷讚歎，“人生地不熟的，就敢一個人出國。”
“是的，但我也在那時出生了，麵對剛出生的孩子和知己佳人，我父親麵臨著兩難境地。”陸之堯苦笑，“當時我出生的醫院也是被姨娘和母親鬧的雞飛狗跳，好不熱鬧。”
“所以最後你父親選了誰？”徐寧寧追問道。
“我母親，因為她生了兒子，這是我奶奶最想要的，我父親最終沒能抵住家裏的壓力。”
“那之後你父親是不是一直和你姨娘有聯係？”看著婚禮現場的主角，陳澈已經能猜出這件事兒後麵的情節了。
“對，看來不用我多言陸先生就明白了。我母親在這件事兒上做的確實過分，導致我父親一直心生芥蒂，不願再靠近母親，就連我...”陸之堯歎了口氣，“我母親在那之後也大病一場，一直鬱鬱寡歡。”
再然後，我三歲那年，父親和姨娘給我生下了一個妹妹。”講到這裏，陸之堯惆悵不已，“可惜那妹妹早夭，父親也因為意外失去了生育功能，從此家裏隻剩我這一根獨苗。”
“再然後呢？”
“再然後，我就成為了姨娘和母親爭奪的對象。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姨娘對我確實很好，這也是我一直以來的心結所在。母親讓我遠離姨娘，父親讓我親近姨娘。這是矛盾的，也是現實的，我無法躲避。”
“這確實很難選擇。”陳澈點點頭，“但總要選擇一個，畢竟愛都是有限的，沒有人想被分走屬於自己的那份”
“那以後你交了女朋友，我的愛是不是也被分走了？”這是來自妹妹的質問。
“愛也有不同類型的。”
“狡辯。”陳澈遭到了妹妹的一記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