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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知一點頭道：“此生定以斬妖為己任。”
“好！上天對朕不薄啊。彥珍，你給朕生了個好兒子啊。”成治帝開懷大笑。
“能得到護國神劍的認可，想必道門預言中的命定之人，也是你不會錯了。
知一，朕會全力支持你想做的事。朕能否完成武皇遺願，就靠你了。”
“...父皇，”雖然成治帝曾說過，沒有外人在時，不以君臣相稱。可冷知一還是喊的有些不習慣。
“請父皇助我除妖。”
冷知一真切感受到了，成治帝真的是一位偉大的君主。於是說出了自己與其相認後的第一個條件。
成治帝看著眼前的冷知一，說道：“知一，強如武皇，加上當年的道門一品高手都沒做到的事。你知道根本原因在哪嗎？”
“攘外必先安內？”
成治帝聽到這句話，雙眼放光道：“說得好！不把人族後方的叛亂徹底解決掉。即便做到了當年那樣，依然難逃失敗的結局。先等朕掃清朝堂局勢，會有你大展拳腳的一天。”
冷知一道：“兒臣有一事不明。請父皇解惑。”
“你且道來。”
冷知一道：“若說後黨難以壓製，兒臣還算明白。兵部在董尚武手中把持著，他本身又是四品高手。外加項寰將軍在邊疆擁兵自重，難以控製。可希夷黨派全是文官，就算全殺了，又有何難？”
成治帝道：“那文官幾乎全是丞相李政業一脈，朕豈會不知。殺了容易，可殺了一個李政業，還有劉政業，宋政業。
隻要朕率先發起戰爭，那些文官們，總會站出來反對。
他們難道看不透，那些妖族不會老老實實永遠待在大山深處嗎？他們當然看得到，可是他們不願意說出來。
因為他們知道隻要戰爭，就有失敗的風險，就有可能影響他們貪腐撈錢。
就有可能讓他們的十年寒窗苦讀化為泡影。
所以朕要做的不是殺了他們，而是要讓他們徹底閉嘴。
可丞相一職，由古至今，曆朝曆代，都不曾空缺。
朕還要堵住這天下百姓的悠悠眾口。
朕、要廢了這丞相製度。就要讓他們使勁蹦躂。
終有一日，朕要讓這湯國再無丞相一職。
朕即使做不了那滅妖的皇帝，也要給後世子孫留下些什麼，朕要讓下一個有雄心壯誌的帝王，可以安心做自己想做的事。
而不用考慮身後留名之事。”
冷知一看著成治帝真誠的眼睛說道：“兒臣明白了。”
成治帝率先向大殿外走去。說道：“走吧，祭祖結束了，是時候去做些什麼了。那些阻擋我們的，終將成為我們腳下鋪路的石頭。”
看著成治帝的背影，冷知一沒有答話。而是腳步堅定的跟了上去。
劍鳴之事雷聲大雨點小的結束了，成治帝並沒有給百官解釋什麼。而是直接宣布祭祖結束，全體官員可休沐三日。
太子看著成治帝與冷知一出來，和冷知一手中神劍。眼神變的更加陰翳。
冷知一直接無視了太子的眼神。
卻朝著另一個方向看去，一位仙風道骨的老道士站在遠處。麵露微笑，看到冷知一後，頷首點頭。
冷知一已經猜到這人是誰了。
能讓元子優如此放心的接近成治帝，且能無聲無息出現在祖廟中的道士，定是湯國上師，牛處一。
見對方沒有上前交談的動作，冷知一點頭回應後，向著宮外走去。
祭祖結束了。
沒有回羽林營，冷知一直接回了冷府。
剛出了皇宮，麵前的中宮街就出現了亂象。
女子們都掩麵而逃，而男人們全都圍在一起看著熱鬧。
“這不是...唐恒文嗎？”
“好像真的是唐大才子？他怎會在街上...裸奔？”
“真是傷風敗俗，這種人才配稱作才子？”
“······”
這些話都逃不過冷知一的耳朵。
唐恒文瘋了？
冷知一不由想到唐恒文進京那日，自己還在外城桐花街落腳，看著風光無限的唐大才子。才短短半月，風流才子竟變成了瘋子。
真是命運無常。
怪不得那日的小道士說此人命中無官。
嘿！說的真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