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冷的氣息撲麵而來，梁月微不可察的皺了下眉。
旋即恢複正常，若無其事地仔細地檢查了一遍家具家電和主次臥的床，以及最重要的熱水器和空調，確認了它們沒有質量問題或著沒有壞掉。
“怎麼樣？這一層東西兩戶都是我的，裝修風格都差不多，我老婆是一位室內設計師，翻新方案是她自己設計的。”
房東笑了笑，“如果不滿意，我們也可以去西戶看看。”
說著他從兜裏拿出來另一把鑰匙，鑰匙尾部貼著一張，上麵寫著“902”。
沒必要看了，張先生，你這兩套房子都不太幹淨……梁月無聲地笑了笑，他終於明白過來，為什麼房東會以這麼低的租金向外租賃，合著是這兩套房子裏有髒東西。
估計之前也出租過很多次，租客都被嚇跑了，久而久之就沒人租了，賣也賣不出去，隻能一再降低價格。
“嗯，名副其實的凶宅。”靈感告訴他，就在主臥、次臥、衛生間的鏡子裏，客廳的電視機裏也有隻冤魂附在裏麵，西戶同樣如此。
看來這一層發生過不小的命案。禿頂房東買下來接手的時候，價格應該也是遠低於市場價的。
這幾隻冤魂對他來說沒什麼威脅，也沒有感覺到他們的惡意，等下拉出來問問怎麼個事兒，再讓他們老實點，權當它們是免費空調。
嗯，等即將到來的夏天結束，再把他們超度了。
梁月不動聲色，對房東笑道:“張先生，這裏很不錯，我們就租這套。”
“嗬嗬，好。”
房東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租房合同，目光落在客廳桌子上，臉上有些為難。
“進來簽合同吧張先生。”魏元義熱情邀請，梁月沒有身份證明，簽合同登記的事情需要他來做。
“額，不用不用，我在這簽。”房東臉色變了變，像是回憶起什麼可怕的經曆，把合同抵在牆上，艱難地簽署合同。
片刻後，合同簽署完畢，房東接了個電話急忙坐電梯離開了。
魏元義拿著合同回到屋裏，走廊和客廳明顯的溫差讓他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小聲自語道:“嘿！還真是涼啊，不知道過兩個月怎麼樣，夏天連空調都不用開了。”
“剛才路過，我留意到小區裏有家百貨超市，我去買一些生活用品和床單被褥。”魏元義自告奮勇，雖然這裏家具家電齊全，但生活用品和床單被褥兩人還是要重新買。
魏元義走後，梁月打開房門，在他感知裏，房東正帶著一個人在樓下等電梯。
租房子的？他眉尖一挑，想看看這個新鄰居，畢竟自己身份特殊，鄰居的底細還是有必要摸一摸的。
下去的電梯又上來，停靠在九樓，房東從電梯裏出來，跟著一個女孩，見梁月沒有關門，坐在沙發上目光望向這裏，點了下頭算是打過招呼。
梁月點頭回應。
女孩約摸二十歲左右，穿著黑色連衣長裙，披著一件黑色外套，踩著雙高跟鞋，去掉鞋跟應該有一米七的個頭，瓜子臉，是一位美麗的女士。
房東仍然是打開房門，站在門外不敢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