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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了一會，老人繼而問道。
以他的目光能感知到秋玄仍是童子之身，但卻有些不保險。
畢竟許多功法都可以偽造出假象來。
倒不如直接詢問。
除此之外，水鏡先生修為獨步天下，其中有一項秘術極其特別，就是能夠他心通。
換言之，可以通過你說話之時，猜到了你心中的大致所想。
“破元陽？先生，學生連女子都沒見過幾個，何來破元陽之身？”
秋玄這就納悶了，老師怎的突然談及這些事情。
這番對話，水鏡先生認證了秋玄仍是處男之身。
確實沒有破元陽。
不過，他又用一種不屑的眼神看著秋玄，叮囑道：“你之心思，路人皆知，切記汐雪仙子是你的姨娘。”
嗯？
此話一出，讓秋玄噎住了一瞬。
自己的心思真的這般明顯嗎？
“先生，您誤會了，姨娘養育我十載，我隻有敬愛之情，別無他想。”
秋玄極力辯駁，胡扯道：“我和姨娘間清清白白，絕無齷齪之心。”
水鏡先生沒有搭理他。
在聆聽的過程中就把秋玄全部的心裏話聽出來了。
你姨娘確實清清白白，可是你小子滿肚子壞水，整天想著法怎麼違背綱常呢。
不過，他並沒有責怪。
愛情這種東西，如果真能憑一句話就能阻止那還叫愛嗎？
在這一點上，老人也就沒有多說，額外叮囑道：“秋玄，汐雪仙子體質特殊，你若要男女交合，切記不可頻繁，否則會有大恐怖……”
“我姨娘冰清玉潔，我剛正不阿、不近女色，絕無任何可能，先生盡可放心。”
唉……
眼見秋玄仍舊胡扯八道，水鏡先生隻是輕歎不語。
在他看來，秋玄和他姨娘這對堪稱是天作眷侶，不太好的就是路上會多出許多事端來。
至於這所謂的天綱倫理，在他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隻要你有足夠的實力，就算是九五之位都可以一言定奪。
這等小事情全然不必放在心中。
真正能繞過水鏡先生牽掛在心上的是。
這秋玄怎麼一直不開竅？
當初，十年前汐雪仙子上門求醫，自己隻允諾救人。
收徒則是臨時改變心意。
因為那是他開天眼看到秋玄頭上祥雲片片，靈禽飛舞，更有無數仙人低聲誦經。
這一看就是聖人出生的征兆呀。
不用想，秋玄這小子前幾世定然是絕世大善人。
再看到秋玄全身濃鬱的浩然之氣護體，甚至浩然之氣的純正氣息隻少差些比於他之時，水鏡先生更加確信了這個猜想。
秋玄，就是大聖人轉世！
因此，收徒的心思才浮生起來。
恰好當初秋汐雪知道無力庇護玄兒，就選擇了讓玄兒拜師。
但時間漸漸推回到眼前。
水鏡先生有些錯愕自己的目光是不是看走眼了。
秋玄這小子怎麼看都不像是個聖人出身，越看越像是個魔頭轉世？
就奔著破壞規則去的。
修為更是一點不長進。
或許聖人大抵都是大器晚成吧，再上些年紀應該就會一朝頓悟的。
水鏡先生如是安慰。
忽然他的眉頭微皺，察覺到陌生氣息就要到來。
他轉過身對秋玄囑咐道：
“秋玄，你等的人要來了。”
“謹記，萬不可暴露我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