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別來無恙,身體安康?”
秋玄一副賤兮兮的樣子,刻意恭維道。
“姓秋的,我告訴你別太過分!”
姬錦霜一聲輕喝,蘊含著自己的憤怒。
從那微微動容的表情來看,小白看出來陛下是真的生氣了。
但是……對方之人是怎麼知道陛下的身份的?
何況陛下從未出過皇宮,又為何會與這麵前男子有過相識。
而且似乎還有些某種深仇大恨的模樣。
真是令人好奇。
普天之下,哪有人敢得罪陛下呀。
事實上,敢得罪皇帝的人太多了,不多秋玄一個。
不過在小侍女的眼中,秋玄倒真是獨一份。
莫非是陛下的男寵?
忽然,這個奇怪但又似乎合理的猜測浮現在小白的腦中,一發不可收拾。
一時間,看向兩人的目光有些曖昧,極力想要印證些什麼。
“呦嗬?陛下當真是薄情呢!”
“幾年未見,就這麼對待我這麼個大功臣?”
秋玄輕笑一聲,伸手擺出一個“請”字:“不過陛下可以對我無情,我卻不能對陛下無義。”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吾皇請進!”
“哼!”
姬錦霜冷哼了一聲,隨後傲嬌地抬起光潔的下巴,高高仰起頭邁過秋玄謙恭的身影。
在他看來,既然麵前這個賊子都裝作低調,自己又豈能在這種小事格格計較呢?
到時候,豈不顯得我的格局小了。
如此想著,姬錦霜刻意逼自己暫時忘卻過去的往事,寒聲道:“敢問水鏡先生在何處?我等好去拜訪!”
“呦,陛下這您可就來得不巧了。”
秋玄又話鋒一轉,歎氣道:“先生出去得早,您過來的晚,根本見不著麵誒!”
又聽著這賤兮兮的聲音,姬錦霜恨得牙癢癢,捏緊的羞拳一連鬆開了好幾番。
不停地在心中告誡自己:一定要淡定淡定。
對方隻不過故意想激怒我罷了。
我身為大周天子,三十六番王業盡加於吾身。
豈能被這種小伎倆擾亂心思。
這般,姬錦霜額頭蹙起的眉頭緩緩舒展:“那敢問,先生何時才能得以歸來?”
這副情緒管控,秋玄屬實沒有料到。
看來麵前的小皇帝這幾年確實成長了不少,已經有點帝王處事不驚的態度了。
在愣過一瞬後,他卻又搖頭:“先生何時歸,我也不知道。”
“先生不久前才去深山中采藥,一時半會怕也不知能否回來。”
這次,秋玄確實是實話實說。
一個時辰前,先生就讓他在這裏等候著貴客。
然後就囑托他自己要去深山中采藥。
臨別還囑咐了一句。
不要暴露自己行蹤,待到合適之時,他自然會回來。
所以,秋玄最初是故意想氣一氣這個不給自己好臉色的小皇帝。
就是想表達一件事。
任憑你是皇帝又如何?
在這裏,我的態度就是規矩!
是龍你得給我趴著,是皇帝你也得按我的規矩來。
“那……”
姬錦霜見對方沒有玩鬧心思,低下頭沉思起來。
先生應該是知道自己將要拜訪,為何故意躲著不見,甚至要去深山中采藥呢?
莫非是不想見到自己?
不對不對,先生曾經就指教過父皇,絕無任何排斥心思。
那又是為何?
姬錦霜瞥了一眼,麵前一臉慘白看似弱不驚風的秋玄。
不由得傲嬌地冷哼道,病秧子,怎麼不虛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