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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言起身拿起了床邊的長刀。
此乃縣衙的製式長刀，捕頭的刀又與尋常衙役略有不同，簡單的說就是更結實一點兒。
咯吱...
房門打開，露出秦言那一張英俊又略微有些發白的臉。
看到門外的幾人，秦言眉頭微皺。
這幾人他認識，都是縣衙的衙役，還是自己手下的人。
隻不過這幾人並非自己的心腹，反而整日和自己作對。
雲夢縣衙約有百名衙役，三個捕頭，每個捕頭管三十來人。
當然，這其中大多數都沒有編製，若是出現傷亡，需要捕頭自己去補充了，俸祿自然是縣衙出。
雲夢縣三個捕頭，一個他，一個之前在村落外嘲諷他的李虎，還有一個保護縣令去郡城了。
“秦言，袁縣丞有請。”
一名衙役鼻孔朝天的說道。
秦言眉頭一皺，淡淡說道：“大商律法，以下犯上，該當何罪？”
孫二狗嗬嗬一笑，嘲諷道。
“秦言，你這個捕頭怎麼來的誰不知道？不過是給袁縣丞做狗而已，待會兒這捕頭之位就不是你的了，看你還如何囂張。”
秦言眉頭一挑。
此人言語之間極為自信，似乎自己捕頭之位即將不保？
按理來說，若無重大過錯，無縣令首肯，並頒下文書，無法褫奪自己的捕頭之位。
怎麼說自己也是有編製在身的，既然上來了那就不是說下就下的。
不過，捕頭之位也並非鐵飯碗，按規矩，身為捕頭，也要有看的過去的拳腳身手，若是捕快之中有資曆足夠之人也可挑戰並取而代之。
他當初上位捕頭之時，並非沒有競爭對手，這孫二狗幾人便是其中一人的跟班。
其名孫乾，是孫二狗的堂哥。
孫乾比秦言當差的時間更長，身手也未必弱於自己，隻是懾於袁縣丞的淫威，自是不敢與自己爭奪捕頭位置。
但現在...他為何又敢了？
隻有一種可能。
那便是袁縣丞默許了。
秦言臉色微冷。
好你個袁縣丞，過河拆橋？
若是以前的秦言，自是想不到這麼多，但如今他已經不是曾經的他了，第一時間便將脈絡理的七七八八了。
“走吧，秦捕頭，就讓你耍耍最後的威風。”孫二狗樂嗬一笑，看秦言的眼神就像看一個死人。
秦言並未多言，忽而出腳，朝著孫二狗的小腿兒就是踹了過去。
哢嚓..
骨骼碎裂的聲音伴隨著慘叫聲響起。
“哎呦，好你個秦狗，你敢打我，你好大的膽子！！！”
“我要殺了你！！”
孫二狗的哀嚎聲響起。
其他幾名衙役也沒想到秦言敢突然出手，慌忙的前去攙扶倒地的孫二狗。
秦言冷臉上前，俯視孫二狗，冷聲道。
“就憑你剛才這句話，我當街斬了你都行，怎麼，你要試試我的刀鋒不鋒利？看看你那堂哥會不會找我報仇，又敢不敢找我報仇？”
孫二狗憤恨的眼神看向秦言，隻不過與他眼神對視之間，身形就是猛的一顫，一時之間連疼痛都有些忘記了。
他感覺到了殺意。
這家夥是真的敢殺他。
一股尿騷味傳了出來，其他幾名衙役捂鼻稍微遠離了一二。
秦言嗬嗬一笑，持刀朝著縣衙走去。
縣衙內，秦言到場的時候，數十名衙役皆已列隊。
感受著諸多同僚看過來的眼神，鄙夷有之，害怕有之，怨恨有之，可憐亦有之。
秦言暗自搖頭。
這家夥混的也太差了一點兒。
若是眼神能殺人的話，剛才在來縣衙的路上，自己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也幸虧自己臉皮厚啊！
“見過袁大人。”秦言拱手拜了一下坐在首位的縣丞之後，便是到了自己位置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