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兵穀外,所有人都用震撼的眼神看向秦言。
他們自然都是聽說過鎮魔司巡察使秦言這個後起之秀的名頭的,尤其是最近的這段時間,他們簡直耳朵都聽的起糨子了。
畢竟妖魔必殺榜第九,僅在鎮魔司統領和七大鎮魔將之後,這已經足夠吹一輩子了。
不少青州的年輕一輩兒都將偶像從左淩天換成秦言了。
畢竟左淩天這個曾經的青州第一天驕在秦言麵前也有些泯然眾人了。
而今天,是他們大多數人第一次見到秦言。
他們萬萬沒想到竟是在這個場合,見到的還是這副場麵。
本來不少人對秦言斬殺實丹境妖君保持質疑的態度。
今日這一見,還質疑個屁啊。
人家秒殺實丹境妖君不費吹灰之力,就這,誰還敢質疑?
便是司徒家的丹境強者也沒啥好說的,秦言都親自將妖魔給斬了,他們還如何用妖魔尋秦言的小辮子?
隻是他們有些不解,明明他們已經置妖魔於死地了,秦言為何還要多此一舉,迫開他們,從而親自出手呢?
難道真如傳言所說,秦言此子,對妖魔異常痛恨,從而想要親自出手?
不過這個問題他們注定得不到答案。
而就在眾人震撼莫名之時,一道紅光從穀內縱橫而出,伴隨而來的還有一道強烈無比的刀氣,將藏兵穀前斬出一條縱橫數裏的溝壑。
藏兵穀穀主,金正,傲然而立在虛空之中,打量著藏兵穀前的諸位強者。
此刻,他眼中似乎恢複了一絲神智。
這還得益於秦言之功。
其實在秦言逃遁出穀之時和金正對拚了一記,秦言當然不是對手,不過他也是早就做好了準備,運用天煞鎮獄勁,將體內帶著無窮煞氣的靈力送入了金正體內。
而他也借金正的這一擊之力,借力之下才能來得及撥開司徒家那名蘊丹境的長劍,不然怕是那獨角妖君的殺戮值自己還拿不到呢。
至於他送入金正體內的煞氣也是他的突發奇想,既然金正神智不清是受赤練妖君的怨氣和妖力侵染,那若是還有第三方外力侵入其中呢?
他的突發奇想還真的奏效了,金正恢複了片刻的清明。
不過想來也隻是片刻而已,因為秦言輸送而去的煞氣太弱了,秦言的真實修為還隻是在真境巔峰而已。
若是他的修為達到他肉身這個地步,當有可能為金正剔除赤練妖君的怨氣和妖力。
當然,也很有可能會造就一個更為瘋狂的怪物出來,徹底摧毀其神魂,再沒有恢複神智的可能。
金正看著自己手中已然出鞘的血色長刀,然後又回頭看了看身後一片狼藉已成廢墟的藏兵穀,臉上露出一絲譏諷的笑。
他並不是譏諷其他人,而是在譏諷他自己。
想他堂堂碎丹境強者,竟然連一名死去超過百年的碎丹妖君留下的怨力和妖力都抵擋不住,從而成為這柄刀的傀儡。
是的,他現在與傀儡何異?
但凡自己體內的最後一點兒清明退去,他便是隻知殺戮的傀儡,隻知為手中這赤練妖刀尋找祭品。
旋即,他看向一旁不遠處虛空之中背負雙手的秦言,眼中露出一絲感激之色。
是他,讓自己恢複了短暫的清醒,也給了自己最後的體麵。
不過自己也沒什麼可以報答的。
畢竟剛才穀中發生的一切已然儲存到了他的記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