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8章 喝湯與吃肉的論斷
現在莫鳳舞的處境，隻能用連個大寫的尷尬來形容。
“皇上，要不奴婢送你回去？”
“你就這麼不想跟朕待著？”百裏玄易有很多話要跟這個女人說，可誰知道卻等到這一句話。
“是。”
莫鳳舞不想撒謊，更不想讓百裏玄易有任何期待。
“朕就這麼讓你討厭？你連說句好話騙騙朕，都不願意？”
莫鳳舞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更不知道該如何跟百裏玄易相處，畢竟在自己眼前的不是一般人，而是高高在上，大厲朝最尊貴的男人。
莫鳳舞有的隻是沉默，百裏玄易卻笑了：“是啊，你是什麼態度，朕應該知道的，從前朕那麼傷害你，可難道小時候我們曆經生死的事，你全忘記了嗎？”
是，她忘了，不，應該說根本不存在什麼忘記，因為她不是南宮鳳舞，她隻是一個穿越到大厲朝的現代人罷了。
所以，百裏玄易所說的這些情分，自然是不存在的。
“回皇上，奴婢記性不太好，昨天的事今日都有可能忘掉。”
那些不開心的，為什麼要記得？
“好，很好，不過朕依舊很開心，因為你肯對朕說實話，好了，陪朕回去吧！”
此刻的百裏玄易當真是與眾不同，以前的他眼睛長在頭頂，可這時候，他態度是何等的卑微？
連莫鳳舞都覺得她好像有點過，但她心裏的聲音卻在時時刻刻提醒自己，這是大厲朝的皇帝，根本不是普通人。
莫鳳舞陪皇上到慶雲殿，已經是傍晚。
剛來就要走總歸是不好的，莫鳳舞硬著頭皮喝了杯茶，起身：“皇上，時候已經不早，奴婢該回鳳來閣了。”
“你就真的不肯再給朕一次機會嗎？朕那時候不知道是你，如果知道你就是小兔兔，你就是朕心心念念的人，朕怎會廢掉你？”
百裏玄易傷心地灌了杯酒，莫鳳舞原本是有些同情的，可是當她聽到這話，整個人就不舒服了。
她雙眸盯著百裏玄易，嗬嗬一笑：“所以呢？其實奴婢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事你心中的人，不是嗎？”
“舞兒！”
“你心中所愛，所想，從來都不是我，而是當年哪個少女……”
莫鳳舞還沒說完，就被百裏玄易打斷：“不是的，舞兒，你聽朕解釋啊，朕的心裏隻有你，廢後的時候，朕真的是糊塗了。”
“糊塗？皇上，這話你恐怕自己都不信吧？其實你一點也不糊塗，相信你也很清楚，說白了，你根本不喜歡奴婢，也不曾喜歡奴婢的姐姐，你喜歡的隻是你多年前心中的執念，你喜歡的隻是失去的青春而已。”
“不，不是的，舞兒，朕真的喜歡你，你說，你要什麼，朕都可以給你。”
“是嗎？如果喜歡，那當初當奴婢鳳冠霞帔，滿心歡喜的嫁給你的時候，你卻冷眼相對，甚至跟奴婢的姐姐沆瀣一氣，讓奴婢以最難堪的方式滾下皇後之位？”
這句話，莫鳳舞是替南宮鳳舞問的。
“那時候，朕以為你不是你。”
“是啊，奴婢不是奴婢，你以為奴婢的姐姐才是奴婢，所以奴婢說的沒錯，不是嗎？今日如果手持真正煙雨翠竹的是奴婢的姐姐，恐怕你也會對她說這番話，所以奴婢說的沒錯，你喜歡的隻是年少時美好的想象與執念罷了。”
莫鳳舞看的清楚，百裏玄易隻是把那時候的南宮鳳舞美化了而已。
“朕不是！”
“是與不是，奴婢想皇上會想明白的，奴婢要回鳳來閣，還請皇上不要為難。”
“朕怎會是那樣的人？”
百裏玄易一臉的哀傷，無奈地笑笑又道：“罷了，即是如此，朕也不會勉強與你，不過我們來日方長，朕相信總有一天你會看到朕的真心。”
莫鳳舞不再說什麼，別人要做什麼，那是別人的事，她盈盈行禮一拜，退出慶雲殿。
夜裏，她走在偌大的皇宮，整個人感覺清爽不少。
好像身上的枷鎖忽然就解除了似的……
“南宮鳳舞啊南宮鳳舞，我終於替你討回了公道，雖然我知道你喜歡他，不過百裏玄易的表白我不能接受，請你原諒，等我回到現代後，你若是還能再回來，那麼你自己的感情自己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