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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厲墨言赤著的上身就映入了宋相知的眼簾。
宋相知來不及感歎厲墨言那精壯的肌肉線條，視線就被後背的傷痕給吸引了，“這是……什麼？”
宋相知的指腹輕輕放在左肩上的一道舊疤痕上，傷疤至少有十厘米長。
這是刀疤。
“之前受傷留下的疤。”厲墨言的語氣中充滿了輕描淡寫。
“哦。”宋相知悶悶的應了聲，然後轉移了注意力，拿起藥水倒在手心裏慢慢的按著厲墨言的背揉著。
厲封下手果然很狠，被拐杖打出來的紅痕都有些腫起來了，周圍的皮膚紅青黑紫好幾種顏色，就是不見一塊好的地方。
宋相知感覺到厲墨言緊繃著的身體，幽幽的歎了口氣，“疼就喊出來吧，在我麵前裝什麼。”
厲墨言微微牽動了嘴角，“為什麼在你麵前，我不需要裝？”
宋相知一時啞言，她想要說朋友，可又覺得那樣說出來自己都不相信，像是違背了自己的內心一樣。
“為什麼？”厲墨言似乎並不打算結束這個話題，那雙黑眸又深又亮，光是看著就讓人覺得有一種壓迫感。
“哪有什麼為什麼。”宋相知輕聲的嘟囔了一句。
厲墨言眉頭一皺，抬手猛地抓住了宋相知的手腕往沙發一帶。
宋相知隻感覺到一陣天翻地覆，人半個身子就躺在沙發上了，厲墨言一條腿跪在她腰側，另一隻踩在地上，原本圍在宋相知脖子間的外套，早已經掉到了地上。
宋相知美眸閃過片刻的慌亂和震驚，等反應過來便又恢複冷靜了，歪著頭強裝鎮定的看著沉著臉的厲墨言，“你被拐杖打中腦子啦？”
“宋相知你都沒有感覺的嗎？”厲墨言皺著眉，那雙幽深如海的眸子翻滾著駭浪，“你對今晚的一切就沒有一點想法？你真的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嗎？
宋相知心神一震，腦子好像嗡嗡響了半天。
厲墨言看著身下呆愣的女人，那雙一向波瀾不驚，就算是麵對親生爺爺打罵都不曾出現過別樣情緒的眸子，頭一次閃過懊惱和挫敗。
宋相知輕輕推了推厲墨言的胸膛，使他距離自己遠一點，她快不能呼吸了。
緩緩的，宋相知才說道：“厲墨言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宋相知沒有逃避，那雙比星辰還要亮的眸子直視著厲墨言，語氣認真再次出聲問道：“你知道你現在對我做的這些，意味著什麼嗎？”
厲墨言眸色深沉，抿著唇緊緊的盯著宋相知。
宋相知也冷靜了下來，微微垂下了眼簾，努力的忽略心底那麼刺痛和不舒服，深吸了口氣輕聲道：“從一開始我們之間就隻是互利的關係，你想找個人像你家裏人證明你的能力，或者是別的東西，而我就剛好出現在了你的視線裏，你有沒有想過，你對我的那份衝動，或許隻是想要把我當成擺脫你爺爺的一顆棋子，一個工具人而已？”
聞言，厲墨言的臉色更加冷沉，握著宋相知手腕的手力度也在增加。
宋相知忍不住皺了皺眉心，強忍著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