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展示品，所以沒有定價。先生喜歡的，就拿去送給女朋友吧。”
這話說得平靜，聽在慕涵耳中卻是極致了諷刺。
秦舒雪，她竟然假裝不認識自己？
“不用了......”啞了啞喉嚨上的幹音，慕涵咬咬牙，“我們不需要這個，把那個鑽戒給我包上！要送，我也該送點有意義的東西！”
“隨您喜歡。”秦舒雪的手微頓一下，臉上的笑容依然平靜。
這兩人全程賭氣，你來我往跟站在一旁的何婉晴如何會看不明白？
咬咬牙，她突然往慕涵身上倚靠過去：“慕涵哥......我......”
“婉晴？你——”
“我好難受。”
說完，何婉晴便整個癱倒了身！
“婉晴！”慕涵一把抱住她，秦舒雪也傻了眼，“她......她怎麼了？”
“快幫我叫救護車！”
“好！”秦舒雪不敢怠慢，趕緊打了120。
等待的過程是焦急而漫長的，何婉晴虛弱地靠在慕涵身上，小聲呢喃著：“慕涵哥，我是不是......是不是又發病了......我好害怕，我......”
“別胡說！不會的！”慕涵安慰她，“林醫生不是說了麼？過了24小時的排異期，一般不會再複發的。你不要亂想......”
“可是我......慕涵哥，你陪著我好不好，我真的好害怕......”
說完，何婉晴兩眼往上一翻，整個人就開始陷入了瘋狂的抽搐！
“婉晴！”
“你先放她躺下！”秦舒雪驚叫道，“當心咬了舌頭！”
慕涵二話不說照做，但何婉晴的牙關越扣越緊——
秦舒雪二話不說，整個把手臂伸進去！
一陣鑽心的疼痛襲來，秦舒雪幾乎要背過氣去。
“阿雪！”眼看著秦舒雪白皙的手腕被咬出深深的血痕，慕涵隻覺得呼吸都要停滯了！
救護車終於來了，將何婉晴帶走。一路送往急救室，再次關閉的大門讓兩人的心境同時絕望了幾分。
“慕涵，”秦舒雪輕輕叫了聲男人的名字，“林毅說過，如果移植後發生了病理性的複發，就隻能再更換器官了。萬一婉晴真的是這種情況，我願意——”
“不行！”脫口而出的這一句不行，連慕涵自己都覺得難以置信。
早在一個多月前，他還在想盡辦法逼迫秦舒雪捐腎，如今的自己怎麼會突然變得......半點也不舍得讓她受傷害了呢？
看著她手腕上血淋淋的咬痕，此刻還有鮮血不斷滲出。
慕涵上前一步捉起秦舒雪的手，問她痛不痛。
“沒事。”秦舒雪別過臉去。
“我去找醫生幫你包紮一下。”慕涵皺皺眉，他想不明白，那傷口不算很深，但為什麼一直在流血，好像怎麼也止不住？
聯想她這段時間的病症，還有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痕跡......
“你最近，身體還好吧？”慕涵問。
秦舒雪凜然驚了一下，連連點頭：“還好。”
“你蒼白得很，看起來一點都不好。去體檢過麼？”
“不用。”秦舒雪咬了下唇，把手慢慢抽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