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梳了,”慕華容手一拍,“去尋個琴來,沒有的話……”
“德容公主立馬說道:“我那裏有,芽芽,你去取我的琴。”
一個瞧著和德容公主差不多年紀,甚至長相也差不多的小丫頭應了一聲,一溜煙朝著外麵跑去。
芽芽?慕華容挑眉,這個名字不錯,讓她想起了冬瓜。
也不知道現在冬瓜是不是回去順親王府了。
她起來,拉著德容公主就要往外走,路過褚澤煜的時候笑了一下,這一笑裏帶著點討好和傻氣。
褚澤煜一愣,剛好奇這女人為什麼對她那麼笑,下一秒就見她翻了個白眼走了。
褚澤煜:……這女人怕是有點精神分裂吧?
若是這話讓葫蘆知道,葫蘆就一定會說,主子,精神分裂的是您吧,來了以後可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當褚明軒帶人衝到的時候,慕華容已經和德容公主彈了好久的琴,玩的開開心心不說,還笑成了一團。
褚澤煜已經走了,這會兒除了伺候的人,就隻有他們兩個主子。
“你將人帶來了你怎麼不和我說一聲,你不知道我找了她一天嗎?”褚明軒大怒。
慕華容慢慢收斂了臉上的笑:“你說什麼呢?”
褚明軒一把拉過德容公主交給自己的人:“去,好好的將德容公主送去母後那裏。”
德容公主不願意,委屈的喊道:“哥哥。”
“快去,母後尋了你一日,就差沒病倒了。”
德容公主原本還有心說點什麼,聽到這句話也是嚇到了,趕緊跟著下人匆匆離開。
院子裏的人大氣不敢出,褚明軒瞧著坐著慕華容,總覺得這個女人實在是讓他看不透。
她一會兒可以讓自己好好的平和的說話,一會兒卻又讓自己無比厭惡。
他壓著心底的火氣,告訴自己這個女人已經注定是自己的王妃了,就算是為了靈兒他也要忍下這口氣。
“德容公主是我母後的命根子,你若是要將人帶走的話,也得派人和我說一聲。”
慕華容皺了眉,“我又不會對他怎麼樣。”
她原本想解釋一下人不是自己帶來的,但是想想又覺得沒有必要,不管是不是自己帶來的,結果就是人在自己這兒被找到了。
褚明軒深吸一口氣,看了一眼那個琴,手一揮,立馬有人將琴也拿出了。
他看到慕華容眼底的詫異,說了一句:“這把琴是我父皇送給母後的,尋常人不能彈。”
他好像是怕慕華容不明白,又加了一句:“即便是德容也不行。它叫鳳琴。”
鳳琴,鳳凰琴,鳳凰,天下唯一,也就是說隻有當今天下隻有皇後可以談。
慕華容“哦”了一聲,這也不是她拿的,和她有什麼關係?
而且她不覺得一把琴被人彈了就能影響天下,這可能嗎?
這隻能說明這天下也許本來就不屬於這個人的。
褚明軒欲言又止,他是知道她今天被人罰的事情,所以忍不住問了一句:“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