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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素錦素指輕輕點在慕容恪胸前，微微用力，慕容恪嘴角的笑容越來越明媚，並未抵抗順著趙素錦用力地方向，倚靠在書架上，一副小媳婦被調戲含羞帶怯的模樣看得趙素錦一陣惡寒。
“說吧，你又憋著什麼壞呢。”
“哎呀，娘子可真是我肚子裏的蛔蟲……”
慕容恪嘴上應付著，手上動作不停，趙素錦顯然已經沒有閑心再去聽他的解釋了，奮力和慕容恪不老實的大手做著抗爭，這大白天的還是在書房……這個男人要死了啊！
“慕容恪！”
門房候著的玲瓏默默帶著其餘小丫鬟退的更遠了些……
慕容恪占夠了便宜，這才一臉饜足的靠在寬大的太師椅上，懷中美人麵泛紅暈，嬌俏萬分，雖說潤揚他是老大，如今太後也不在府上，可世家規矩還是要守一守的，慕容恪沒有說話，眉頭微蹙盯著牆角一尊方瓶看得出身。
做夫妻也將有一年，趙素錦知曉這會不能去撩撥他，也不敢亂動，隨手拿了慕容恪擱在案上的書冊翻看。
慕容恪望著趙素錦的側影目光深沉。
“說起來，此番和你還有些關係。”
“嗯？”
交州隸屬潤揚，老州牧前些年上書告老還鄉，新州牧上任之初也倒還好，不過這幾年倒是越發的蕭條起來，今年交州糟了大旱，大片的莊稼死在田裏，百姓們被逼無奈隻得前往潤揚等地乞討，交州州牧的惡性這才被揭露。
周銳搜刮民膏民脂，百姓們少有抵抗，便被隨便冠以惡性斬首示眾。
“原也沒這般可惡，頂多……頂多是索要些錢兩和嬌女，後來……後來王爺和王妃來了潤揚以後，周大人就越發的猖獗，聽說周夫人是肅王妃幼時的奶媽，同王妃好得很，咱們大夥就更不敢說什麼……”
趙素錦和慕容恪隱在屏風後，那衣衫襤褸的婦人顯然十分拘謹，提起周銳也認識敢怒不敢言的模樣。
趙素錦簡直要被氣笑了，且不說那位周夫人是不是她昔時的奶娘，便是親娘也萬萬不能仗著肅王府的權勢欺辱百姓啊。
“既是為了交州百姓，咱們也該早些動身的好。”
趙素錦有些訝異，她做姑娘的時候倒是不打注重這些，可自打成了肅王妃以後，出個門都得是十幾個婢女嬤嬤擁護著，更何況還有肅王本尊，現下又要出遠門，豈是說動身就能動身的？
“慕容恪，你老是和我說，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
慕容恪眼神躲閃，連忙將趙素錦摟進懷裏，不讓她直視自己。
“……好吧，我查到董茂有個得意門生娶妻周氏，怕是和交州州牧有些宗室的關係。”
趙素錦果然被慕容恪糊弄過去，皺著眉頭思索，董茂？這可是潤揚，他竟能將手伸這麼遠，怪不得先帝對他多為忌憚。
“馬上就是端午了，咱們頭一年來潤揚，此番大節怎麼好缺席？”
“無妨，因為地動一事聖上特下旨不必大半，京中都是如此，更別提潤揚了。”
趙素錦疑惑的眼神再次飄過來，慕容恪倒是君子坦蕩蕩的對視，不過在趙素錦轉身後，長歎了一口氣，輕輕拂去額角不知何時冒出來的冷汗。
趙素錦不知為何，心裏總是慌慌的，慕容恪又多番催促，趙素錦越發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