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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考校(粗稿待修)(1 / 3)

一場情勢變幻無常逆轉反複猶如過山車一般的擂台戰,不僅能讓所有吃瓜觀眾大呼過癮情緒高漲,同樣也能讓各大賭坊盤口或是部分賭客賺得盆滿缽滿。當然,世事畢竟總不會盡如人意,也有一些場次的擂台戰場麵卻是沒有那麼具備觀賞性和博娛性了,宛如一潭死水般毫無波瀾的一邊倒。甚至這都還算不錯了,因為還有不少場次連場麵都沒有,或是自覺自身實力與對手相較過於懸殊,不願上去丟人現眼的;或是覺得雙方實力相差不大,兩敗俱傷的拚一場便是贏了也不利於接下來的戰鬥,因此選擇戰略性放棄的;再或是由於實力之外的其他原因:比如雙方是早知彼此實力不必爭鬥的同門親朋好友啦,雙方在戰前私下早就進行過一些溝通交流的啦,以及有別的更重要事宜或任務要去處理的等等諸如此類;這樣情況場次的擂台戰雖不算多,但也絕不能說少,就比如眼下林小山與他對手的這一場次。

那是一個三十來歲,眉眼狠戾,體形粗壯且肌肉虯結,目光閃爍間總會讓人感覺殺意隱現的彪形大漢,隻見其方一上擂台便似含慍怒地朝林小山冷哼了一聲,似是脾氣相當暴躁的樣子,而後別過頭看向主持擂台防護罩的蜀山掌門楊康拱了拱手,“楊前輩,您不必張開防護罩了,某吳山虎還不是這林小山的對手,便就直接認輸了,哼!”言訖又是惡狠狠地掃了林小山一眼。見其這般反應,蜀山掌門卻是帶著一絲笑意微微頷首,許是理解對方地憤怒,畢竟無緣無故地在比賽上碰著個不可戰勝的敵人,換作是誰估計都得憤怒;又許是僅僅出於對此人有自知之明的讚賞,修煉界永遠不缺少天才修士,修為到了他這個境界,見過的天才數不勝數,然而其中有很多便是因為沒有自知之明,任性妄為而中途隕落,唯有無論何時何地都能認清自己,謹慎行事的修士才能走得更遠,才更值得嘉許……當然,退一萬步說,此人若當真要硬拚著和人家做過一場,作為主持裁判的他少不得還要分神看顧以保住對方的性命,如今此人知難而退卻是省了他楊掌門一些心思。

“呃!?……不是,等等……道友你……你這就認輸了?道友怎麼可以輕易認輸呢?道友看起來這麼凶殘……總之要不再仔細想想?這輸了一場便沒了一分,若想晉級第三輪怕就不容易了……實在不行林某隻用一些粗淺的近戰手段如何?”原本還以為這外表惡狠狠的對手是要說什麼戰前垃圾話,結果竟是說直接認輸,這讓早就做好活動一場心裏準備,甚至還隱隱期待的林小山聽著先是有些愣神,而後似有些接受不了,語氣很是緊張急切地勸說道,表情看起來仿佛是有什麼即將到手的寶物不翼而飛了一般。其實也不怪他會有這般反應,第二輪積分賽每位參賽修士總共就十場擂台戰,而他自第一場以諸多手段輕描淡寫地戰勝大地聯盟的加拉丁以後,接下來的對手不是缺席就是直接認輸。連著三場不戰而勝,這已經是他的第五場擂台戰了,馬上場次就要過半可他才打了一場,照這情形下去,怕是十場擂台戰很可能九場不戰而勝,這如何讓他不著急?若換作是旁人怕是做夢都會笑醒,畢竟每贏一場就代表了排名越靠前,為自家勢力爭取的資源或者自己能得到的獎勵就越多,然而這種美事與他而言卻是有些欲哭無淚了。畢竟他隻是個人參賽,既無法給什麼勢力爭取什麼資源配額,也對這武林大會的個人獎勵毫無興趣,一個連神器都有的人哪還會在乎什麼神兵法寶獎勵……他參加這武林大會的目的無非是想跟西荒這些虛境高手較量一番,結果如今人家都不願意跟他較量,甚至由於智空和尚這樣的高手參賽也絕了他奪冠的可能性,連虛名都莫得,那他參加這武林大會做什麼?占人家西荒修士一個晉級名額麼?

“哼!粗淺手段?不必了,吳某還有他事,少陪了!”狠戾大漢聞言卻是再度冷哼一聲,若是不知其已認輸,還以為這是要開幹了呢。然而他在哼哼完之後,卻是頭也沒回地直接閃身下了擂台。他又不是傻子,這也不是第一場擂台戰了,先前蜀州四靈宗的大高手秦行易,不就是讓此人同夥以所謂的粗淺手段,打得生死不知的麼?那場擂台戰人氣不小,這會兒還有很多各方高手研究探討呢!因此他又怎麼會聽信對方的鬼話,白白討頓打呢?畢竟便是和人秦行易比起來,他都自認莫敢言勝甚至大為不如的。

“呃...這...”看到人家沒有半分猶豫就直接下台了,而好容易上台一回的林小山卻是仍杵在原地,戀戀不舍的不肯下去(上三場對手都沒上擂台亮相亮相就直接棄權了,所以他連上台的機會都沒),這會兒正四下張望著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林小友!你已取得了本場勝利,還不下去在這幹杵著作甚?容你一個南疆子弟在我西荒武林大會上瞎胡鬧,已經是給你師父虞皇麵子了!你若再跟這妨礙大會進程,影響下一場擂台戰,可別怪楊某出手把你綁了交給你師父懲治!”過了有一會兒,蜀山掌門見林小山還站在台上磨磨蹭蹭的,不知道想幹什麼,不由眉頭一皺出聲嗬斥道。

“啊!?...好吧!前輩!晚輩這就下去,這就下去嘿嘿...”林小山雖然手癢心癢難耐,一時間有點接受不了擂台戰不戰而勝這樣的現實,但被蜀山掌門這麼一嗬斥,也是從愣神中回過神來,當即有些不少意思驚慌失措地諂笑著滾下了擂台。畢竟哪怕真的十場擂台戰有九場不戰而勝,但至少還有第三輪淘汰賽可以期待,總好過讓人逮了或是取消資格,直接再沒較技的機會。同時第三輪三十二強淘汰賽是不可能有人會棄權的,因為這關係到西荒各大勢力未來五年,部分重要資源的分配,這種利益人家是不可能放手的,最起碼是不可能會因為他而放手的。

“唉,又是空歡喜一場!嘖嘖...大眼,你盤口情況怎麼樣了?”無奈回到陳大眼等人身邊後,林小山砸吧砸吧嘴地看著其他擂台你來我往的火熱場麵,目光中的豔羨盡顯。

“嘿嘿!蠻好的,妮娜對戰智慧大和尚那場賺了好大一筆呢...還有藍豔場次的時限門注也是嘿嘿...就是關於你的場次盤口算是作廢了,即便是改成有沒有人棄權,認輸和時限也同樣無人問津...山哥,我說要不你棄權或者認輸一兩場試試?說不定這可以救一救。”相比於林小山的垂頭喪氣,陳大眼則是興高采烈興致勃勃的,此時正目光灼灼地看著其中某一擂台的戰鬥,那是魔人加洛克對戰某成名蜀山男修的場次。

“棄權認輸?...唔唔...人西荒修士也不是傻子...再者山哥我一堂堂的正義俠士怎麼可能做出如此卑劣的作弊行徑呢!...我就是就此退出武林大會,現在就打包回南疆也不會棄權認輸作弊的!想也別想!”聽到陳大眼這有意無意地建議,林小山似有意動地沉吟了一下,不過很快卻是神色一正,看似堅定地嚴詞否決了這旁門左道的建議。畢竟一場擂台戰積分賽可是1積分呢,若是積分少了後頭晉級第三輪的事情怕就沒那麼穩了,他林小山可不是那種為了眼前虛無縹緲的希望,放棄將來切實機會的人!

“那就沒轍了...我看你剩下的五場對手也不像有第一場加拉丁那樣的人,你就繼續等著不戰而勝吧!哈哈哈...”陳大眼對林小山的選擇也不以為意,也可以理解,畢竟就後者剩下五場對上的那些雜魚,即便是認輸棄權估計也是無濟於事。同時她心中也是隱隱感覺這武林大會怕是有什麼暗箱操作,不然怎麼這林某人第一場遇上的對手就那麼強,完全是大型勢力甚至超級勢力頂尖核心門人的實力,而後頭九場卻連著全是雜魚,這怎麼想都覺得巧合得不可理喻。但如果第一場是人為特意安排個高手試探林某人實力的話,那就完全合情合理了,畢竟後頭這九條雜魚也全都不是西荒各大勢力的種子選手,勝負無關大局。

“哎...第一場不應該贏得那麼幹脆的,麻蛋草率了!”......

“嗯?別苑那兒司馬晨風吵著要去司馬家內城,我得回去一趟!”林小山陪著陳大眼等人吃了一會兒瓜,忽而像是收到了什麼消息神情微微一變,招呼了一聲後便朝會場外閃身而去。

很快,林小山回到民宿之後便與司馬晨風一起朝晉城內城趕,因為後者都顧不上先和他把緣由介紹一下,一看到林小山就率先朝司馬家族地方向閃身而去了。在林小山和一人跟上去之後,那人才將情況略微介紹了一下。原來昨夜司馬晨風的師父,同時也是司馬安一係核心長老的司馬炎,被人在晉城內殺害了。此前此人一直在追查最近參會修士被害一事,畢竟都鬧得沸沸揚揚風聲鶴唳的了,他司馬家或真或假都得做點什麼才是,不然怎麼堵得住悠悠眾口。而就在今天淩晨,此人與一幹追查人員卻是被人發現死在了城中某處,而死狀也和那些被害修士出奇的一致,都是全身血肉被洗幹,隻剩一副皮囊……很顯然這是同一夥人幹的,許是這司馬炎發現了正在行凶的賊人,力有未逮讓人給殺了;又許是他發現了什麼查到了什麼,被賊人專門引來殺人滅口了。總之不管是哪個原因吧,能在司馬家眼皮底下鬧事,殺他們的人,都必然是本事不小或來頭不小,又或二者都不小的人,甚至林小山都開始懷疑,是不是他們司馬家自己賊喊捉賊的了。畢竟這司馬家主城各處都是有波動探查禁製的,可無論是昨夜的司馬炎被殺,還是之前參會修士的遇害,城中這些探查禁製都沒有探查到什麼靈力波動。各方勢力的代表也有去看過禁製探查記錄了,但結果也都沒能發現什麼,甚至各城門口的出入禁製也沒有任何異常……要做到這一點便是皇階大能怕也萬難,唯有禁製的主人才能如此輕而易舉了無痕跡。因此嫌疑最大的司馬家,這會兒犧牲一個政見不同的自己人以示清白,卻也是一計。而把消息告知司馬晨風,以及這會兒和林小山一起跟在前者後頭,介紹情況的人,正是那個近來和司馬晨風過從甚密的司馬賦。

“司馬晨風!?哼哼,你個叛徒當了南疆的走狗,大搖大擺的回晉城耀武揚威也就罷了,這會兒跑來族地做什麼?趕緊滾,老子見不得叛徒玷汙了我司馬家的族地!呸!什麼東西!”然而司馬晨風卻是在司馬家內城族地門口,讓人給攔了下來。門口崗哨的一幹司馬家修士中,為首的是一名年紀看起來比司馬晨風要小上一些,但也是一樣的六階修為,五官尋常但氣質桀驁的青年男子。司馬晨風認識此人,當然此人同樣也認得他,不然也不會這麼底氣十足的在司馬賦麵前攔下他。此人叫司馬瑋,是他在司馬家死對頭的堂弟,堂兄弟二人皆是司馬成一係,司馬曜手下得力幹將司馬朗的小弟。

“……不管我是不是叛徒,但師尊遇害,身為弟子的我,無論如何都應該前來吊唁,乃至查明真相,這事任誰說都是合情合理且天經地義的!司馬瑋,你們構陷老子叛逃一事,我無意爭辯,也不想追究,但如果你再阻攔我去吊唁師尊,別怪老子對你不客氣!”被族人視為叛徒,司馬晨風臉上也是閃過一絲複雜。因為就他目前的狀態而言,對方沒有說錯,他確實是個叛族者,甚至他還要選擇繼續背叛下去,所以他無從反駁也無言以對。但這卻無法影響他想去師父家裏吊唁的決心,就算這一路所有族人都對他橫眉以對,辱罵唾棄,甚至都和眼前之人一樣阻撓,他也必須去師父家裏送師父這最後一程。

因為師父是世上對他最好的人了,沒有之一!是的,便是他父母怕都沒師父對他好,當然這也是因為他十歲左右就早早離家的緣故。在族地學校時期,他師父司馬炎就是他們班的教導主任。因為其出身偏遠旁支,家境貧寒的緣故,往往會被其他教習老師歧視,修煉上知識上有什麼不懂或是不明白的地方,去求教老師人家往往也是愛搭不理,甚至避之不及。畢竟班上那麼多學生,老師們肯定也難以個個顧及到,因此隻能選擇一些自己看順眼的,或者和自己關係近的,再或者收了人家父母好處的等少數學生,特別關照一番。便是他師父司馬炎,或許也是因為上述之一的原因,才會對他青睞有加也說不定?但不管出於什麼緣由,總之當時教導主任的司馬炎,不僅自己對他敦敦教導,很多時候還拜托其它教習老師關照他,甚至在生活上也時常給與他,甚至他家裏不少幫助。就連之前他被認定叛逃,執法堂派人追殺他的時候,帶隊的兩位虛境也是聽了他師父的說情,或多或少的放水,他才能活到今天。否則以他的身手,縱是強些,又如何能在兩名虛境十名意境,這些專門追殺凶悍叛徒的執法修士手裏脫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