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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打開光腦找醫生……
“啊對，我懷疑他傷的不隻是腿，他腦子好像有問題……”
“我沒罵人，他像是被毒變異了，嗯，快點來吧。”
剛關掉光腦，沈景知再次迎來一次暴擊——陸恒無聲無息的操縱輪椅，到了他跟前。
一向穩重的他被嚇得倒吸一口涼氣，忍不住破口大罵，“你是不是有病啊？”
“嚇死我好找你那個白月光轉正是吧？”
陸恒眼睛通紅，“死了，他死了”
聲音很輕，像是呢喃自語，但還是被沈景知聽清了。
“不好意思啊，想開點還有小老婆呢。”邊寬慰，邊捂上他的眼睛，“紅眼病得治啊，這玩意傳染。”
……
不一會兒，醫生和快遞同時到了。
陸恒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接受檢查，而沈景知則是換上家居服，盤著腿坐在落地窗前拆快遞。
窗外大片的玫瑰隨風搖曳，薔薇爬滿圍牆，勃發出繁茂的生機。
沈景知自顧自的細數茶壺上的花朵有多少，對陸恒的情況如何是絲毫不在意。
醫生出診過不少顯赫人家，對這樣的情況並不少見，但還是盡職的向沈景知報告。
“三殿下的腿傷恢複很慢，如果毒素進一步擴散怕是要截肢了。”
“其他的狀況良好，至於腦子並沒有什麼問題……”
話音剛落，客廳便傳來瓶子落地的聲音，嘩啦碎了一地。
陸恒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問醫生，“你能看見他？你也能看見他了？”
沈景知深吸一口氣，轉向醫生，“這就是你說的腦子沒問題？”
醫生，“……”
這他也沒見過蟲毒進腦子裏的啊！
醫生再次拿出他的專業素養，“毒確實沒有進一步擴散，但是不排除本身患有疾病。”
稍後一串專業名詞爆出，但這時沈景知並沒有心思聽，因為他看見了地上的殘骸，同樣來於他的收藏。
沈景知冷下臉，不怒自威，沒說一句話，卻讓在場的所有人感覺到他要發火了。
醫生見狀帶著人溜了，人沒事就行，接下來是心理醫生還是骨科醫生的事，那就不關他的事了。
走之前大發善心，偷偷對陸恒小聲道，“道歉，殿下記得道歉。”
而陸恒一直保持著姿勢，一動不動，也不回答，垂著眼像是陷入了迷障。
沈景知見他這個樣子，忍不住冷笑一聲，半天一句話不說，倒像是他是個蹦躂的小醜。
之後並未再言語，轉身離開。
並沒有發現現在的陸恒回過了神，陰沉的目光死死盯著他的背影直到消失。
窗外的機器人正給薔薇修剪花枝，陽光明媚的不真實，大團的薔薇墜在枝頭，沒有一點枯敗的樣子。
這是陸恒很久沒有見過的景色了。
“回來了……真的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