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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沈景知居然會對他笑，笑得那樣——鮮活。
也許是他忘了，也許是沒注意過，畢竟已經那麼久了。
心裏的陰霾好像被一陣風吹散，陸恒把手搭在輪椅上，“嗯。”
沈景知張了張嘴，即將出口的抱歉被堵了回去。
陸恒立刻欲蓋彌彰地說，“人多，會走散。”
這讓沈景知有些摸不著頭腦，陸恒在他心裏，有股子說不上來的執拗和難纏，或許因為從軍多年，幹什麼都一板一眼。
這次被他輕飄飄的放過，還真是少見。
“你累嗎？要不要繼續坐？”
陸恒仍舊直視前方，“不用，你坐。”
沈景知嗯了一聲，兩人似乎又回到了剛結婚那會兒，相敬如賓。
一路沉默，在進入商場後，沈景知直接拐進男裝店裏。
挑選過幾件合自己心意的，沈景知撐著下巴，靜靜等著人幫忙取衣服。
一旁的機器人滑到他身邊，“尊敬的客人，您是否需要一些特殊服務？”
和家裏機器人七七的小奶音不同，可愛的萌妹子音能俘獲大部分顧客的喜愛，同時也讓陸恒懷疑——
這一些特殊服務到底正不正經？
沈景知抬起眼皮，“有什麼特殊服務？”
“全身按摩，歌舞表演……還有八卦分享。”
相較前麵幾個，最後一個八卦分享往往是最少被選擇的，畢竟機器人聯網得來的八卦，和自己上星網看的沒什麼區別。
陸恒聽了前幾個，很像在法律邊緣徘徊的不正經勾當。
“八卦分享。”
沈景知挑了下眉，顯然沒料到陸恒會插話，“嗯，加個歌舞表演。”
陸恒還未打斷，那邊已經開始扭起來了。
一曲不知名的兒歌，加上前前後後，左左右右的舞步，愣是讓敦厚的身體扭出二人轉的即視感。
陸恒這是白擔心了。
“停，先看八卦吧。”
機器人展開光屏，“為你播放今日八卦頭條榜第一！”
“皇室密辛：帝國三皇子的愛恨糾纏，要數這幾位紅顏知己，都和陸上將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光屏還貼心的配上人物關係圖，有侯爵家的小公子，青梅竹馬的首富繼承人，甚至還有他的鐵血硬漢副官。
對於陸恒，這個可比兒歌刺激多了。
沈景知一看，果然臉都青了。
他還沒開始樂，下一句就輪到他了。
“……最神秘的便是陸上將的配偶，至今沒有在民眾麵前露過臉，據說是皇後操控的包辦婚姻，陸上將很不滿意，現在陸上將性情大變，這位見不得人的正遭受非人的虐待，每天遍體鱗傷。”
揚起的嘴角重重落下，隱隱有向下彎的趨勢，吃瓜吃到自己身上，沈景知頓時笑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