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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院長，倒也算幫了我大忙呢。”
如果他親自對付，總歸會落個殘害同盟的罵名，但因為別人被殺，那可就皆大歡喜了。
“可他終歸是副盟主，不管的話，對咱們劍盟聲名會有影響吧？”
“無礙，就當賣孤兒院個麵子了。”
聞言，黑衣老者點點頭，接著想起什麼似的繼續道。
“對了，如今西域之內隱匿的妖族，全都離奇的撤回妖域，這事盟主知道嗎？”
“這事早在一個月前，我就讓人去查了一下。”
劍盟盟主微眯著眼，看向窗外緩緩道。
“如今這妖域，可是出大亂子了……”
……
劍星城，趙家府邸。
當林雲一行人回來時，再看到廣場上的景象，還是不由倒吸了口冷氣。
不出意外，白曉雪卻是殺瘋了，其中趙家家主等一眾高層的死狀，用慘死來形容都有點太溫柔了。
這時，陸仙兒與青月都迎了上來。
“院長大人，您可算回來了！”
青月少有的露出焦急之色，令林雲愣了一下。
“看你這表情，出什麼事了嗎？”
他接著看了眼陸仙兒，後者深吸口氣道。
“是曉雪，那丫頭狀況不太對。”
“她？”
聞言，林雲這才環顧了一眼廣場之上。
“咦，人呢？”
如今整座廣場，幾乎化作一片血池，到處是密密麻麻的殘骸，好一會才從角落處見到白曉雪的身影。
此時，她呆坐在地上，全身上下像從血水裏撈出來的一樣，白色裙子都完全浸紅，赤蓮劍也都落在一旁的屍體上。
令人難以想象，這還是平時那個嬌俏可愛，無比單純的白曉雪，說是女魔鬼也不為過了。
尤其是，明明血仇得報，她眼神卻極為空洞，像被玩壞掉了一樣。
也怪不得說，她的狀況不太對……
林雲走了過去，靜靜地在她身邊坐下。
近距離看著，才發現她雙眼通紅，不知是殺紅了眼還是哭紅了眼。
眼角的濕潤，似是血與淚交織在一起……
“曉雪，發泄完了嗎？”
似是聽到熟悉的聲音，白曉雪恍惚的抬起來看向林雲。
沉默了許久，她口中才發出嘶啞的聲音。
“院長……我……我給他們報仇了。”
“嗯，你做得很好。”
林雲莞爾一笑，摸了摸她的頭。
“可是……”
“什麼？”
“就算報仇，他們也還是回不來了……”
說著，她神色有些迷茫的望著林雲。
“院長，您說我還應該活下去，還有活下去的意義嗎？”
“你這是什麼話？當然有了！”
林雲毫不猶豫的點頭。
“可是……都是因為我，因為我帶回來的寶物，才導致了他們死了……”
“而且爹，娘，和其他好多好多親人，明明可以逃走的，但就為了保護我這個罪魁禍首才被殺了。”
“到頭來……就隻有我這個最該死的人活了下來……”
由於之前對林雲的崇敬，愛慕，才將這些陰暗的情緒都壓抑了下去。
但今天這一番殺戮，卻又令之宣泄了出來。
她看著旁邊的赤蓮劍，似是有了特別的想法……
看她這樣子，林雲瞬間明白了。
“這是，幸存者綜合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