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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什麼？”
“沒什麼……”
看來摧毀牌的功力還真是不小，居然能讓一個人心靈扭曲成這個樣子。
“靈，然真的公平嗎？它真的，永遠都會是對的嗎？”
執炩有些遲疑地問道。
“當然了。”
“可它害死了一個無辜的生命啊！而且，這個無辜的生命還是經由我手。”
“執炩，你不必自責，那個孩子，可能本就不該出生。”
“為什麼？”
“一個沒有父親的孩子，加上一個執念成魔的母親，你想想，他如果出生了，那會是什麼樣的生活？”
“可……”
“有時候死了並不一定比活著痛苦，他不出生，也許對他以及張瑩都是最好的選擇。”
“可這個選擇不該由我們來做不是嗎？張瑩身為媽媽，她有決定自己是否要她自己孩子的權利啊。”
“可我們是審判者，審判者的職責就是協助然啟動天譴和救贖。你有沒想過，那個孩子不隻是涉及到了張瑩一個人的命運，她拿它訛張偉，並想用輿論壓製他承認，如果不用天譴，你讓張偉怎麼辦？”
“可……孩子總有生下來的時候，到時候做個親子鑒定不就行了？”
“到時候？到時候他澄清給誰看？誰又會信他？就算澄清了，那這被冤枉的幾個月誰來給他彌補？”
“可……”
“而且，那個張瑩身上被施加過‘摧毀’，如果你不用‘審判’抵消的話，她以後隻會越來越瘋。”
“‘摧毀’？那是什麼？”
“魔族修為牌的名字，通過黑化好人和拯救壞人獲得修為。技能為‘反轉’和‘惡化’，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那個女人就是被施加了惡化。”
“你怎麼知道的？”
“被使用過‘摧毀’的人手背上留下一個灰色的標記。”
“灰色標記？我怎麼沒看到？”
“人類看不到。”
“哦……奧，那，現在是抵消了嗎？”
“看樣子是，隻要選擇技能正確，審判牌是一定能抵消摧毀牌的，同樣摧毀牌也可以抵消審判牌。”
“這樣啊……”聽到這裏，執炩心情總算是稍微平複了一些。
“所以別糾結了。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你我都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但是，你現在隻剩六格修為了，豈不是意味著很長一段時間你都被別人看到？那我們行動起來不是很麻煩？”
“是很麻煩，但是，也沒有辦法。”
“我知道了……”
“好了，休息吧。”
靈說完，剛要走卻被執炩叫住了。
“靈！”
“嗯？”
“‘然’……一定是對的，對吧？”
靈猶豫了一下，冷冷地回複道，“然是因果，沒有對錯。”
……
回到了臥室裏，執炩看了眼自己手裏的審判牌陷入了沉思：魔牌……魔牌代表能是善嗎？這幾次天譴過後，為什麼我感覺我對生死越來越麻木了呢？
如果真的認同了然的規則，那麼，在這幾次天譴裏我剝奪了兩個人的生命，我和殺人犯又有什麼區別？
靈說然是因果，沒有對錯，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