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救贖失敗了？”
“嗯……修為格沒多沒少則為救贖失效。”
“救贖失效代表著……”
“代表著他是‘然’都無法拯救的人……”
靈麵無表情地解釋道。
“可是……為什麼呢？”
執炩一臉的不解。
“因為……他已經徹底認命了，甚至對幸福產生了恐懼。”
聽到這個解釋，執炩更懵了，她難以置信地搖了搖頭。
“你在說什麼？怎麼會有人恐懼幸福啊？”
靈低頭沉默了一會兒，隨後冷冷地說道，“就是會有人恐懼幸福啊……如果是你，是你在每次得到一點點幸福之後都會麵臨更深的深淵，你還想要幸福嗎？”
“可……我還是不懂……”
“不懂便不懂吧，不需要懂……我們走吧。”
“就這樣走？不幫幫他嗎？”
“幫不了……”
“可，就算審判牌幫不了你不是還有靈力嗎？”
聽到這話，靈瞬間有些生氣地皺起了眉頭，“靈力不是你的是吧？我的靈力是有限的，上次的事之後靈力受損已經沒剩多少了。”
“可你不是告訴我你已經恢複了嗎？”
“隻是恢複了凝結能力，保證了靈力不會進入自動消耗而已，但是現在，恢複能力還沒有好。也就是說，我的靈力是有限的，用完了就沒了懂不懂？”
“如果你一直這樣看一個心疼一個，讓我救這個救那個的，你還要不要我活了？”
聽到這裏，執炩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的話有多不過腦子。
“對不起……”
靈看著她自責的表情，瞬間沒了脾氣，一個人走了出去。
“那……”執炩叫住了他，“那我們還能為他做些什麼嗎？”
“我不知道，要做你自己做，我沒那閑工夫。另外，有那時間，你還是多關心關心你自己吧。”
靈說著，頭也不回地走了。
執炩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僅剩一格修為下，她的身體已經明顯出現了透明的狀態……
是啊，我現在自身都難保，我還能怎麼幫他呢？可……真的就沒有辦法嗎？
另一邊，不遠處，靈看著執炩糾結的樣子，無奈地歎了口氣：看來，她還是不懂，“幸福”並不是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幸福的……對於深處深淵的人來講，一旦見過太陽便再也無法接受黑暗了……
“走了，執炩。”
靈最後還是走了回去，拽著執炩就要走，可執炩卻死死站在原地不肯動彈。
“你不走我走了啊？要留你自己留在這裏！”
“你不會走的，少唬我了。”
“你……”
“執炩，我知道你很難受，但是，有些東西就是沒辦法改變的你懂嗎？這個世界上也不是所有東西都是能隨你的願的。”
“我知道……可……可他太可憐了啊。”
“可憐的人多了，隻是你隻看到了他而已。”
“我們真的不能做些什麼幫幫他嗎？”
“不能！”靈語氣堅決地說道，“你我隻是他人生的過客，你現在幫了他，然後一走了之，你是心安了，你打算讓他後續怎麼活？”
“我……”
執炩沉默了：是啊，我現在幫他真的隻是為了幫他嗎？難道更多地不是為了讓自己心安嗎？
“走了……人各有命，你讓我救我也救了，既然救贖都救不了，我也沒有辦法了。他自己放棄了自己，沒人可以拉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