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女鬼“走路”姿勢一瘸一拐，其實快得驚人。
雖然沒剩什麼力氣，但遇到攻擊時哪怕再不敵，人類也是會本能地反抗和掙紮的。
所以麵臨絕境的林默不管三七二十一，隻想臨死前出口氣的他，狠狠地將拳頭砸向這隻臉長得很有畢加索作品風格的女鬼。
“醜鬼，給我去死啊！”
鬼那半透明的肢體呈扭曲狀，所以林默的拳頭能夠搶先一步打中女鬼的臉。
當然，他知道這一拳沒什麼作用，根據之前國家總結的經驗，鬼是無法被人攻擊到的，除非用特殊手段。
然而，下一刻他就感覺到：自己打出去的拳頭，好像真打中了什麼東西。
“嗷——！”
女鬼被這一拳打飛出去，在地麵上滾了兩滾，才暈乎乎地重新站起來，臉在林默這一拳之下，變得更加抽象派了。
“能打到？”死裏逃生的林默被自己驚訝到了：“難道說，鬼也有不同品種，有的能直接打，有的不能？”
“管他呢，總之眼前這貨能打就對了！”
林默奮起餘力，趁女鬼還在暈的機會，衝上去將其按在地上就是一頓狂捶亂扁。
“嗷——！”
女鬼自然不會任由他揍自己，咆哮著揮起手臂想要反擊。
看到女鬼那隻剩下兩根骨頭的手臂，林默下意識反手抓住後往下一撅。
伴隨著一聲清楚的“哢嚓”，本應沒有實體的女鬼，手臂就這麼被林默折了下來。
林默顧不得驚訝，看到被自己撅斷的手臂前端是尖銳的骨頭，他順手就將其刺進了女鬼的咽喉。
被刺穿要害的女鬼當即化作飛灰消散。
總算幹掉女鬼的林默已經筋疲力盡，隻能坐在原地喘氣恢複體力。
但時間並不會等他，他才稍微恢複了一些力氣，兩隻享受完自己獵物的鬼魂又圍了上來。
“……看來還是要完。”
圍上來的這兩隻鬼，光是從外觀上來看，就跟剛才被他打死的女鬼差別挺大的，不一定能像剛才一樣，用拳頭打爆。
就算能，他的力氣也不剩多少了，打一個估計都有困難，更別說以一敵二。
就在這時，他感覺自己坐在地上的屁股下麵，有什麼東西硌著了，他伸手一摸：
“好家夥。”屁股底下恰好坐著一把手槍。
剛才被他亂拳毆打的女鬼之前正在啃食的屍體，似乎就是穿著警員製服來著。
所以，要麼就是槍對鬼沒用，要麼就是子彈打光了，總之，他手上這玩意大概率是沒什麼作用了。
但不管槍到底有沒有用，總之林默還是先把槍舉了起來，對準其中一隻正在朝他逼近的鬼。
林默咬著牙扣下了扳機，而這一槍下去結果，讓他的臉色反複橫跳。
“砰！”
好消息：槍響了，裏麵還有剩下的子彈。
壞消息：鬼安然無恙。
好消息：不是槍沒效果，而是他打偏了，沒經過訓練的人開槍的準頭是很差的。
壞消息：他打偏的那顆子彈，正中遠處一個被鬼抓住的人，並且把那人給打死了。
更好的消息：被他打中的人已經被鬼掏空了內髒，必死無疑，隻是被鬼的力量維持著意識在折磨，他打死那人算是幫對方解除了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