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醫院,兩人一路無言。
宋昭停好車,和祁舟一同走入電梯。
電梯門剛一關閉,祁舟突然緊緊抓住宋昭的手臂,目光中燃燒著複雜的情感。
他不由分說地將宋昭按在電梯的牆上,嘴唇猛地壓了上去,吻得既霸道又深情。
宋昭先是一愣,隨後掙紮起來,推搡間碰到了他那條受傷的手臂。
祁舟吃痛地“嘶”了一聲,睜開眼,警告似的盯著宋昭。
宋昭心虛地眨著眼。
祁舟閉上雙眼,繼續狂野又狠厲地進行著這個吻。
宋昭掙紮不了,在祁舟的強烈占有欲下漸漸放棄了抵抗。
電梯裏的氣氛變得曖昧而緊張,祁舟的吻像是在宣泄著所有的愛恨情仇。兩人的氣息在封閉的空間裏交織,混合著彼此的味道,唇齒交纏,色情的水嘖聲和牙齒的碰撞聲響徹整個電梯箱。
當電梯門再次打開時,負責祁舟病房的護士站在門前,她臉上的火氣在看到他們倆後煙消雲散,轉為深深的疑慮。
兩人並排站著,呼吸都有些急促,祁舟的眼中閃過一絲得意,而宋昭的臉上則是難以掩飾的紅暈。
他們倆很不正常。
護士盯著他們,在白熾燈的照射下,她看清了宋昭嘴邊殘留的水跡。
宋昭心虛地垂下頭。
祁舟率先走出去,護士這才想起自己要幹什麼,她追在祁舟身後,問道:“祁先生,你才做完手術,傷還沒好,怎麼能隨隨便便就跑出去呢?醫院有規定……”
宋昭看著他們倆的背影,擦了擦唇邊,回到病房裏。
宋奶奶還在熟睡中,那模樣像極了當年累倒在沙發上的年輕的她。
宋昭也累的夠嗆,他快速洗漱完,陪在床邊睡著了。
第二天,醫院裏明顯不正常。
醫生和護士的臉上都是如出一轍的一個表情。
樓下多了些遊蕩的人,閑閑散散的圍成幾堆,站在一起。
宋昭下樓買早餐時路過他們,偶然從他們某個人的口中聽到了祁舟的名字。
聯想到昨晚上的直播,宋昭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看著奶奶吃完早餐,收拾好碗筷後,猶豫了一下就往樓上走。
祁舟的病房門緊關著。
宋昭拉動門把手,打開門,走了進去。
裏麵空無一人,絲毫沒有入住過得的跡象。
宋昭恰巧碰到昨天晚上的護士,走上前詢問:“你好,前麵那個病房裏的病人出院了?”
護士認出了他,便說:“你說祁先生啊,他今早剛走的,昨天半夜有一堆他的粉絲跑進醫院裏,也不知道從哪打聽來的消息,直直地就往他病房門口堵著,還大吵大鬧著要見他。”
“啊?”宋昭驚愕道:“病房門口?”
“是啊,還有幾個腦殘粉闖了進去呢,我們到的時候祁先生的上衣都快被扒幹淨了。”
“扒……扒衣服?”
護士點點頭:“祁先生的手又動不了,被幾個人圍著,得虧我們去的早,要不然他的手臂肯定會被那群神經病給再弄傷的。”
“他沒事吧?”宋昭問。
“人沒事,就是臉色不太好看,”護士說:“今天早早的就被他朋友帶去轉院了。”
“轉哪了?”
“這我不知道,他沒和你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