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疼啊,誰來救救我?”
“好難受,喘不上氣了,我是要死了嗎?”
“救命”
“有人嗎?誰能來救救我?”
“媽媽,你在哪?我好想你。”
“好想回家啊—”
白燈揚看著沉在水裏,呼吸漸漸微弱最後失去生命的男孩,“就是他嗎?”
陽光下,一個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消失了。
“是的。”一個沒什麼感情起伏的聲音響起。
“死者孫誌長期被邊上的李道和王才欺負。這天,孫誌被他們打得瀕死,因為呼吸微弱,這兩個人渣以為他死了,所以合力把他扔河裏了。”
“之後屍體被出去遊玩正在直播的一群人發現,雖然官方不想把事情鬧大,但因為直播的存在根本不可能把這件事壓下去,而社會各界對此都十分關注,許多人都自發為孫誌發聲。”
“雖然公安很快就調查清楚,法院也做出了判決,但輿論並沒有因此平息。”
“因為雖然這兩個人渣做的事非常惡劣,衝擊了道德底線,但由於他們年齡還小,所以給予的懲罰很輕。這一結果雖符合法理卻不符合情理,因此社會爭論極大。盡管如此,但乾坤已定。於是社會上很多人真誠地期盼孫誌能有個好結局,法律也能有所改變。”
“明白了,走吧。”
“依舊是死者死前三十分鍾。”
白燈揚點點頭。
白燈揚剛到這具身體裏,就從身體各處傳來一陣陣疼痛。
白燈揚輕輕抽氣,但並沒有輕舉妄動,而是趴在地上積蓄力量,順便觀察周圍的環境。
他的左手旁有一個鐵棍,是他們打累了隨手放在這兒的,白燈揚從孫誌的記憶裏看到李道身上還會隨身攜帶一個小刀,他們喜歡用小刀在他的身上劃出一些口子做標記,以此證明他是他們的。
白燈揚把這些不好的記憶拋之腦後,先把眼前的情況處理好再說。
白燈揚打算用手旁的鐵棍反擊。這個鐵棍長1米多點,是個直徑1厘米的細長鐵棍。
白燈揚從孫誌的記憶裏知道這是他們第一次用這個鐵棍,應該是剛從哪個工地或者路邊撿來的。也正是如此,他們不知輕重,沒掌握好力道,把孫誌打得瀕死。
好在白燈揚的到來稍稍緩解了一點,盡管身體的傷害還在,但他的生氣卻在慢慢恢複著。另外,白燈揚經曆過幾次這樣的情況,所以更有經驗,反擊也更有可能。
李道和王才兩個霸淩者,他們在離他不遠的地方談笑。不知說了什麼,他們二人過來直接踢了踢白燈揚。
“喂,快起來。”
緊接著又推搡著白燈揚,“快起來,躺地上是死了嗎?”
王才看到白燈揚一點反應也沒有,好像意識到了什麼,於是伸出手探了探鼻息。
“他好像沒氣了。”
“啊?死了嗎?這麼不經玩,以後還找誰啊?”李道抱怨,但緊接著又改口,“算了,剛好我也有點膩了。”
王才點點頭,附和,“也是。”
“他怎麼搞?”,王才有點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