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事了？”留守的警察問道。
女警大致說了一下自己了解的情況，兩人一起陷入沉默，不知道說什麼好。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其餘的警察坐著警車回來了。
“怎麼樣？”女警忍不住問。
“又是一起家暴引發的悲劇”，一個警察說道。
“不知道醫院那邊怎麼樣了？”又一個警察出聲。
“要不打電話問一下？”
“我來打吧。”
嘟嘟嘟——
“喂”
“喂，你那邊咋樣了？”
“這個女的現在已經醒了，身上很多傷，舊傷遍布全身，新傷也很嚴重，我跟她說讓她去做個傷情鑒定，如果要離婚的話會用到，但她還不願意，哎。”
電話這邊沉默，主要也不知道說什麼。
那邊也沒管，繼續說，“那個男的傷口不深，但是出血量有點大，所以有點休克，現在還沒醒，但是問題應該不大。”
“其他就沒啥了。”
“行，如果沒其他事你可以先回來。”
“好，我再等會兒就回去。”
掛了電話之後，警局這邊依舊沉默，“我們先去休息吧，其他事明天再說。”
有人回家，有人留在警察局，靜等明天的到來。
——第二天——
白燈揚醒得不算早也不算晚，早上8點就揉著眼睛從床上爬起來了，自己穿好鞋子後出去了，警察局已經熱鬧了起來。
“早上好，小朋友。”路上有警察打招呼。
“警察叔叔早上好”，白燈揚奶聲奶氣地回應。
“你去那個房間，然後讓裏麵的警察帶你去找媽媽好嗎？”
“好—”，白燈揚噔噔噔跑到指定房間門口，敲了敲門，聽到“進”白燈揚才舉起手握著把手把門打開。
房間裏有兩三個警察，其中一個是昨天的女警。
“警察阿姨，媽媽在哪？”
“你先把這些吃了，我再帶你去找媽媽，好嗎？”女警把桌子上的雞蛋、小包子和牛奶拿到白燈揚前麵。
“真的嗎？”
“真的。”
“好吧。”
白燈揚拿著早餐吭哧吭哧地吃了起來。
吃過早餐後，女警開著警車把白燈揚送到醫院，領到錢紅病床邊。
錢紅此時已經醒了，正躺在病床上無所事事，看到白燈揚眼前一亮，手撐著床就要起來，
女警止住錢紅的動作，“你安心躺好，好好休息。”
錢紅舔了舔嘴唇，有些緊張，“謝謝，警官，下午我可能就出院了。”
“怎麼不多在醫院兩天？”
“警官，我沒什麼大礙，而且”，錢紅支支吾吾，“而且沒多少錢了，王強他還在住院，我還要照顧他。”
女警沉默，“我還是建議你做其他的選擇，也為這孩子想想。”
錢紅低下頭，不說話了。
女警歎了口氣，走了。
錢紅在女警走後明顯放鬆了下來。
“媽媽，你還疼不疼啊？”
“媽媽沒事，路路，昨天吃的什麼啊？睡在哪了？”錢紅雖然知道昨天自己的兒子在哪，但為了轉移白燈揚的注意力，讓兒子放鬆，錢紅還是問了，而且小孩的回答往往更加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