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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青接過話，“既然失憶了，那你怎知自己姓什麼？”
“一個姓而已，醒了之後給自己起的。”
“是麼，那你是怎麼知道暮城的？你要去那做什麼？”
常染問的是：你能帶我去暮城嗎？
試問如果一個人不知道暮城，那他可能會說，那是什麼地方。但他沒有這樣，所以，他知道。
“有個人叫我去那兒的，據說可以找到我的身世。”
墨青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他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有個人？”他放下茶杯，目光銳利地盯著我，“是誰？”
“不知道，人早走了。”
什麼也不知道，就要去！？
溫子然提醒道：“常姑娘，你最好不要去。能不能找到身世不清楚，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那個地方會要你——整條命。”
（常染認出枯萎的盆栽裏麵的土是香灰，轉眼便看到空中浮現的幾個字：
＜送三殿下蕭葉安全返回南通，遂至暮城＞）
至此，常染也有所疑惑，這個任務是何意圖。
讓蕭葉回南通？
讓她去送死？
“你確定要去？”墨青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疑惑和警告。
常染雙眼堅定，剛要回答“是的，我必須去”，就被打斷了。
“我查過了，你的身世與這個地方無關，你在說謊。”
墨青以一種淩厲的眼神緊緊地盯著她，目光如刀。
懷疑我？
你去查呀！
我就不信你能查出個所以然出來！
“哼！你確定你查清楚了？
（輕笑）
我隻是深信了他的話，你問我，我就說了，你若是不信，你別問啊！我的話是真是假，你大可以去查，反正你隻相信你自己查出來的嘛。
（轉念一想）
也不全是，你還相信你認為的，和你看到的，告辭！”說完，常染離開，連盤子都端走了。
常染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留下的隻有空氣中彌漫的疑惑和緊張。
墨青雙眼微閉，仿佛在深思著什麼。
溫子然也沉默不語，權衡利弊。
“竹娘，有看到什麼嗎？”墨青打破沉寂。
“身上沒有紅疹，不是玄者，有沒有換魂我就不清楚了。你覺得她的話有幾分可信？”溫子然端杯喝茶。
“一分。”
“咳咳咳，對了，她是怎麼跟你提起暮城的？”
“她問，‘你能帶我去暮城嗎？’”
“這問得很巧妙啊。
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隻是去暮城尋找身世，那是誰告訴她的，又是怎樣的身世隱藏在暮城？
如果是假的，但她肯定是要去暮城做什麼事，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去那種地方會做何事？哎？她的父母不是在張北城嗎？”
“那是她的養父母。”
“哦，你怎麼知道，三段也沒說？”
墨青略微無奈地望向溫子然。
“我忘了，你說過她長得像一個人。你覺得是同一個嗎？”
“驗過才知道。若是說謊，那她口中的這個人說不定也是胡謅zhou的。還有，誰告訴你她手無縛雞之力的？”
“……”
“她有些功夫底子，隻是不會玄術。”
“不是，你不下棋了？”
“你都要輸了，我還下什麼。”
“嘿，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讓她下的！”
溫子然一揮衣袖，石桌上空空如也。
·
常染吃完最後一塊糕點，就看到那個人，立在她房間門口。
她還以為她走錯路了，下意識地確定了一下，沒走錯啊？
還是她走慢了？
墨青見她已過來，“換上這身衣服，帶你去個地方。”
“男裝？你要做什麼？”
“你不想知道你的身世了？”
“你要帶我去暮城！”
“不是那兒，你去了就知道了。”
有問題！
有陰謀！！
“我不換，直接走吧。我這一身挺好的。”
“你確定？”
“確定。”
“好。”
墨青反手，衣服消失，人也無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