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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青笑著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何他要殺你？”
常染打了個響指，說：
“這就是死胡同了。
我不知道我是誰，但我肯定我不是阿夏。至於他，我就更不知道是誰了。我和他應該是沒見過，和外麵殺我的女子一樣，莫名其妙的。
隻射來一枚毒鏢，排除無差別殺人，那麼此人應該隻想殺我。你覺得我是什麼人？你覺得他為什麼殺我？”
墨青微微愣住。
“你或許……和他，同屬於一個勢力。”
這個問題仿佛是個燙手山芋，又回到他這兒。
常染反問道：“那也應該是我和他聯手殺你，而不是他殺我？”
墨青緩緩道：“你知道，陰魂來的方向，就是我們一直來的方向嗎？”
常染簡單回想了一下，還是不願意承認地說了聲：
“知道。”
“我想，他原來的計劃，是將我引到此處，利用陰魂殺人。上麵的陷阱應該也是他布下的，九頭火樹蛇足以耗費我等大量玄力，就算大難不死掉下來，對付陰魂，玄力耗盡，我也絕無生還的可能。
你告知的解救之法，他可能聽到了，覺得你背叛了他。
以至於到了下麵，陰魂被放出來，我的玄力沒有耗盡，他殺不了我，但他能殺你。他認為，我既然懷疑你，必不會救你，但沒想到會被你反殺。”
“你並沒有相信我失憶了，對吧？”
是啊，你都失憶了，怎麼記得火樹蛇的破解之法？
你都失憶了，怎麼會安然無恙？
“確實。我甚至懷疑，你就是故意滅口。”
“再往深處想，我將他滅了口，隻是背叛了他，又沒有背叛背後的勢力，我完全可以繼續演我的苦肉計，贏得你的同情和信任。這樣確實，可以看作，是我為了打入你們內部的一個計謀。”
“你就不為自己……辯解幾句嗎？”
常染笑了笑，抬起眼眸直視他，“你會殺我嗎？”
墨青搖頭。
“既然如此，那我也無需為自己辯解。退一萬步講，解釋了，你會信嗎？”
她的聲音裏帶著一絲無奈和深深的疲憊。
墨青不語。
“你對我的懷疑，不是我三兩句就能夠解釋得了的，也不是我三兩句就能夠打消的，我不想解釋，太麻煩了。
之後，你覺得我是一個威脅，或者我是敵人，你大可以把我殺了。”
對於她而言，解釋都是浪費時間。
他愣住了，沒想到她會如此直接，如此坦然。他以為她會掙紮，會解釋，會試圖改變他的看法。
但他沒想到，她會如此冷靜，如此理智。
墨青看著她的眼睛，深深地看了很久。然後，他低下了頭，輕聲道：“我明白了。”
就算解釋了，他信了，萬一之後發生的事，又將她辯解推翻，成了眾矢之的，墨青當會如何？
倒不如不辯。
“走吧，我帶你上去。”
墨青向外走去，同時將毒鏢，收於銜掛的玉佩之中。
“嗯。”
常染默默跟在他後麵。
墨青手中火折子的光忽然明滅不定，好像下一秒就會熄滅……
他停住。
常染沒有察覺，依舊往前走。
突然，火光出現在她麵前，墨青轉過身來，常染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