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六爺呀,從小就是好勝鬥狠,在家裏又是最小的兒子,父母都寵著,導致這個六爺從小就無法無天,長大之後更是幹了欺男霸女的勾當。”
司馬紹打斷老掌櫃的話說道:“這個人家庭很有勢力嗎?”
老掌櫃搖搖頭說道:“這個倒沒聽說過,他爹娘都是老實本分的農民,也不知道怎麼啦,生出個這麼個東西。”
司馬紹又說道:“那他能活著長大真是奇跡。”
老掌櫃繼續說道:“也不是,後來不知道怎麼惹了不該惹的人了,被抓去充了兵,結果晉兵來了,吳皇帝就投降了,六爺也就當了晉兵,後來當了幾年兵他也就回來了,但是帶回來不少錢,然後他就靠著帶回來的錢開始走商,這才發了家,再後來他就開始召集以前跟他一起當過兵的人,然後他仗著人多開始幹著欺行霸市的勾當,這麼多年我們也是敢怒不敢言。”
王悅問道:“這麼多年你們就沒有人報官嗎?”
“報官?有呀,去縣衙門第二天就有人上門把腿打斷,他們也都很有分寸,從來不鬧出人命,就打斷腿,之後還賠錢賠錢,該坐牢坐牢,但是關兩天就被放出來了,就這樣慢慢的也沒人敢報官了。”老掌櫃說完之後歎了口氣便走開了。
炮鴨很香,可以聞出炮鴨抹的黃酒,鴨皮上還粘著烤焦的渾豉和大蔥、薑等調料。
炮鴨很香但是二人被剛剛的六爺鬧得已經沒有食欲了。
最後司馬紹讓老掌櫃把鴨子切成兩半,司馬紹和王悅一人半隻拿回去給父母品嚐。
出了光源樓,司馬紹與王悅就沉默不語的往家的方向走著。
到了朱雀橋二人要分開了,司馬紹突然開口道:“阿悅,我要除掉這個所謂的六爺,不是除了出這口惡氣,我就是想為民除害,你支持我不。”
王悅思考了一會:“我支持你,六爺就是禍害,之前官員不作為,那麼就讓我們還百姓一片安居樂業。”
王悅捏了捏下巴繼續說道:“但是,你想怎麼除掉他,聽說他有不少打手,還都是當過兵的。”
司馬紹聽到王悅支持他,就開始樂了起來,當聽到王悅問他計劃開口說道:“阿悅,你忘了我爹是誰了?我爹現在的職位是安東將軍,都督揚州諸軍事,我隻要打著我爹地旗號,帶著家兵以欺男霸女之由就能把他和他那些狗仔全部逮捕起來,如果他敢反抗,哼,那就太好了,直接砍殺當場”。
王悅問道:“那你需要我怎麼支持,我家的護衛我調不動,他們就聽我爹的。”
司馬紹摟住王悅的肩膀笑道:“你是我兄弟,隻要你口頭支持我就行,我就覺得這個計劃穩了,哈哈哈。”
司馬紹說完一路小跑回去了。
王悅看著司馬紹跑的沒影了,才轉身上了朱雀橋,進了烏衣巷,回了自己在江南的新家。
王悅看見王導正坐在院子裏看著書,便把半隻炮鴨放到王導身邊的石桌上,但是王導還是認真的看著書,仿佛並沒有注意到王悅。
王悅站在那裏糾結要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跟王導,想了想便轉身離開。
“難道就是給為父送這個鴨子的?”
王悅聽見聲音轉身看向王導,而王導已經放下書微笑看著王悅。
。。。。。。
“事情就是這樣的。”
王導吃完最後一塊鴨肉,
王導一邊吃著炮鴨,一邊聽著王悅說著今天發送的事情。
王導吃完最後一塊鴨肉,在王悅身上擦了擦手。
“你覺得他現在該死嗎?”
王悅重重的點頭:“是。”
王導繼續問道:“那大朗你覺得這個六爺為什麼在這裏為非作歹十幾年,卻至今還安然無恙?”
王悅脫口而出道:“因為錢財,隻要六爺給足了官府的孝敬錢,他自然安然無恙。”
“難道這個丹陽縣沒有一個不吝錢財的清官?”
王悅一時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