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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頭看去，隻見宋無鈺正對著他微笑，那笑容如陽光般燦爛。
“這題寫錯了，重新重新寫一次都能錯，傻子。”宋無鈺輕聲說道。
楚沐辰這才回過神來，把草稿紙上到公式劃掉，聽見卷子已經講到了下一麵，就沒在糾結那題。
“別跟老師一起，剛剛那道都錯的，下麵那道就更聽不懂了，把卷子翻回去，我給你講。”
楚沐辰將卷子翻了回去，看著上麵密密麻麻的紅色叉叉，心中有些無奈。
宋無鈺指著其中一道題，耐心地講解起來。
楚沐辰聽得很認真，然後發現，自己還是聽不懂。
“聽懂了嗎？”宋無鈺問道。
楚沐辰心虛地點了點頭，“懂了，謝謝。”
“……”宋無鈺笑了笑，“沒關係，以後我遲早把你教會。”
總感覺，他笑不懷好意……
就在這時，下課鈴聲響起。
“這節課就上到這裏，同學們下課吧。”老師說道。
楚沐辰伸了個懶腰，“終於下課了……”他回頭看了一眼宋無鈺，卻發現他正在看著自己。
“看我幹嘛？”楚沐辰疑惑地問道。
宋無鈺：“看你傻，以後在人多的地方別和說話了。”
話落，楚沐辰感受到了周圍人的目光，那種眼神似乎有些……
他回過頭，發現老師頁盯著他看，表情有些一言難盡，“楚沐辰要不你讓你爸帶你去看看心理醫生？”
畢竟他昨天被欺負的事傳開了，這麼大的孩子多多少肯定會受到影響。
楚沐辰：“……”
想死，現在所有人都覺得他有精神病了。
他窩在座位上，臉色蒼白，生無可戀，挺好的，可以和這個世界爆了。
楚沐辰抬起頭，正好對上宋無鈺的眼睛。宋無鈺的眼神中透著一絲關切，這讓楚沐辰的心裏泛起了一陣漣漪。
“我沒事。”楚沐辰小聲說道。
“真的？”宋無鈺顯然不太相信。
楚沐辰點了點頭，“嗯，反正也沒人在乎我。”
宋無鈺微微皺眉，他伸出手指輕輕戳了戳楚沐辰的額頭，“我在乎。”
畢竟你搞不好是我退休金之一。
楚沐辰愣住了，他看著宋無鈺，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和感動。
“以後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宋無鈺說道，“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反正也活不了多久。
楚沐辰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才認識幾天，這鬼是不是饞他身子，想奪舍他？
“下午的體育課，我可能要借用一下你身體。”宋無鈺的餘光瞟了一眼後方。
楚沐辰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和昨天那一夥堵他的人眼神撞了個正著。
看見他和自己對視，那人青青紫紫的臉上依舊囂張，他抽動著嘴角，用口型說：你小子別以為有精神病就可以讓我們害怕。
楚沐辰：……
宋無鈺：“我覺得他才是精神病。”
這一點確實無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