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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無鈺抬起頭，手中的力道加大了幾分，疼得楚沐辰齜牙。
“好了。”看著楚沐辰那痛苦的表情，宋無鈺忍不住笑出了聲。
楚沐辰微微一愣，臉頰頓時泛起了一層紅暈。
“謝謝......”楚沐辰輕聲說道。
上完藥之後，楚沐辰依舊是那副樣子，呆呆傻傻的和宋無鈺講著今天的題目有多難。
“楚沐辰，別裝了，今天你是算好了，我回去找你然後看見那一幕的對吧？”宋無鈺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他上前一步，直視著楚沐辰的眼睛。
楚沐辰收斂了笑容，他靜靜地看著宋無鈺，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感。
“好吧，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楚沐辰歎了口氣，“沒錯，我是故意的，但是舉報別人作弊不是學生的本分嗎？”
“你知道我想說的不止是這個，是關於你的所有事情，我都心知肚明，包括教導主任那天鬧肚子，也不是偶爾對吧？”
楚沐辰深吸一口氣，“對，沒錯，是我在教導主任的水杯裏丟了一點點瀉藥，少劑量的頂多讓他多跑幾次，我這麼做都是為了......”
楚沐辰頓了頓，然後又繼續說道。
“「江楚」你覺得他無辜嗎？他要是真的眼裏容不得沙子，怎麼不嚴抓肖然這種人，嚴懲這種行為？我隻是讓他也嚐一下被別人下瀉藥的滋味，他不會第一天就受不了了吧？我之前被那些人欺負可不止你看見的那一點。
“所有人都是幫凶，無視我看著我被欺淩的同學，看見了卻默不作聲的老師，如果那天不是你用我的身體直接闖進了正在和教育局的人聊天的場麵，肖然依舊不會被罰，我隻不過是運氣好，能碰見你才有反抗的機會，那別人呢？”
宋無鈺神色平靜，“你明明不需要我，你是裝柔弱給我看。”
“那我還能怎麼辦？所有人都視而不見，隻有你願意拉住我，也隻有你願意幫我。”
楚沐辰感到異常煩躁和不安，他那雙深邃的黑色眼眸此刻變得格外銳利，死死地鎖定住眼前的宋無鈺，似乎想要透過對方的身體看穿他內心真實想法。
可無論他怎樣努力，他都無法真正觸及到宋無鈺，就好像他們之間隔著一層無形的屏障。
他試圖伸手去抓住宋無鈺的胳膊，但是無論如何他都沒有半分抓到，這種無力感讓楚沐辰越發焦躁起來，額頭上甚至開始冒出細密汗珠。
宋無鈺冷靜地看著他，“我不反對你還擊，但是你對一個出於好玩才去拉你的我產生不覺得好笑嗎？”
楚沐辰被這句話擊中了要害，身體微微一顫，臉上露出驚愕的表情，他呆呆地望著宋無鈺，喃喃自語道：“出於好玩？但是你不是一直的是這樣嗎？”
他抬起頭，直視著宋無鈺的目光，“你接近我難道就沒有任何目的？在你的目的還沒有達成之前，你不會輕易離開的，對吧？”
“甚至現在都開始疏遠我了，是我讓你覺得沒意思了嗎？我可以繼續當傻子，繼續裝廢物！”
他的話語如同一把利劍，刺破了表麵的平靜，讓兩人之間原本微妙的關係變得緊張起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氛，誰也沒有再說話，隻有楚沐辰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宋無鈺的眼神變得深沉，他默默地看著楚沐辰，許久才緩緩開口：“別把自己當物品，也別把我排在那麼前麵，你先做自己再要和我談要求。”
“不過你說得對，我確實有目的。”
楚沐辰咬了咬嘴唇，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甘，“你到底有什麼目的？甚至都不想騙一下哄一下我，你明知道隻要不說破我能一直裝廢物。”
宋無鈺沉默片刻後，低聲說道：“我又不會一直待在這裏，又為什麼要一直騙你，至於目的……你知道了也記不住。”
“冷靜一段時間吧，你太激動了。”
冷靜下來會發現，他其實什麼都不是，沒必要在他身上投入感情。
隨後他轉身離去，留下楚沐辰一個人在房間裏發呆。
不會一直待著嗎……
不過至少目的沒達成之前還是要和他待在一起不是嗎？
如果他稍微配合一點，那「江楚」是不是不會那麼生氣，可以稍微留久一點？
他被忽視太久了，導致有人或者別的什麼事物稍微給他一點點關注，他就想把對方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