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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點頭回應:“所以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回來是我自己選擇的,權柄不可能影響我的意誌,時間扭曲不過小手段,我也可以在書裏提上一筆,解除掉這個混亂的東西。”
齊跡扶額:“你他喵被人搞了,沒注意到某個時空裏鏡子裏的那個你嗎?那個是未來被「憤怒」烙印影響的你。”
“權柄搞出來的東西,”依源眸光漸冷:“所以那個我摘下我的頭再融合差點就成功了,若不是你回來把我拉到現在的時空,我就不是我了是嗎?”
“倒也不至於。”齊跡手上的巨書變得有些透明,像是要消失一般:“同為「作者」你的位置還比祂高半個,被徹底替換不至於,但受到影響是肯定的。”
“這樣的事情多來幾次,或者「憤怒」操控你的事情幹點壞事,比如殺了你的父母或者讓發情的公豬強了湯假銀,再就是滅了地球……你差不多也就崩了。”齊跡手上的巨書徹底消失了。
依源麵無表情,語氣冷硬:“除了殺父母,剩下你懂的,怕過不了審不能說。”
“這個時候的你就察覺到了真正的「作者」嗎?我們那邊整個世界和這貨打擂台呢。”齊跡撇撇嘴:“另外你裝高冷的樣子好煞筆。”
依源嗬嗬一笑:“爺愛咋地咋地。”
齊跡鼓掌:“這才對味。我走了,另外這片時空也差不多要崩,大夢春秋蠱……算了,也不用我提,反正你未來有了。”
“好走不送。”他特意選擇了沒有在《我在自己書裏當神明》出現過的話。
……
“是我輸了。”
停滯的心魔幻境內,權柄對依源說:“我還想問你,你為什麼會覺得這裏是心魔幻境,而不是其他的什麼?這種類型的應該很多才對。”
“你不是在過去設了伏筆嗎?”依源反問:“不就是蘇元看我的那一眼嗎?理論上來講,現在的你都是假的,我其實還在仙玄界,這裏所經曆的一切都是心魔幻境中的。”
“說起來心魔其實破綻挺多的,比如:班長、同桌、同學甲…這些人都沒有具體的名稱,正常人可以輕易發現破綻,但沒有過去記憶的我,卻可以被輕易蒙蔽。”
依源的眸中掠過一道寒光,難以言喻的凶煞之氣從他的身上迸發而出:“現在把我送到真的源界投影裏吧,我想複仇。”
“如你所願。”權柄不知為何竟用上了敬語:“這本是分內之事,本來我想幫您做的,但考慮到您可能想親自來便沒有動作。再怎麼敵對,也無法改變您是我等父神的事實,父神不可辱。”
“神的爭鬥,凡人不配參與,更不配侮辱神的過去。”權柄凝聚而成的虛幻眸子驟然膨脹一圈。
玄奧的銀灰色光點彙聚在祂周圍,最終凝結成了一個銀灰色的旋渦,其上還帶有點點混沌光澤,無垠時光在其上流轉,神秘而偉岸。
“你可以去了父神,回歸後,我將融合你掌握的權柄。”作者權柄凝結而成的的虛幻眸子緩緩消散,化作純白的碎片,散於空氣中。
依源一怔,隨即輕笑:“凡我筆下皆人傑啊,回來再戰!話說你好像也不算人……”
少年起身,昂起頭,向著門走去,每走一步,世界便破碎一分。
世界的碎片化作點點星光,融入依源起內,無盡的的血煞似被星火點燃,在少年身後翻滾如潮汐。
他踏進門,世界便徹底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