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情上來,人家墨墨和江明本就是情侶,100%是向著江明的,但從理上來講,玉飛雪則認為,自己占著絕對的道理!
一切先發製人,如果自己動了墨墨,讓她曉以利害,局勢的發展反而會對自己有利!故而,墨墨一喊“住手”,玉飛雪立刻收起了寶劍。
“墨墨,你來的正好,你來評評理,這少年子該殺不該殺!”玉飛雪一抖衣襟,寶劍入鞘,一身浩然正氣。
墨墨看情況沒有向極端的方向發展,故而也不用催動玉飛雪身後的那根火係鳳凰羽,不然的話,如果玉飛雪輕舉妄動,頃刻間就會烈焰焚身!雖不至於一下子燒死她,但絕對能讓其重傷。
墨墨和土狐狸來到了近前,亦是無法理解此時的情形!畢竟她,江哥,玉飛雪,三個人分開的時間太長了,彼此間經曆的事情又毫無重疊,完全理不出個頭緒來,所能知道的,隻是眼下玉飛雪要殺這個人,而江哥不讓!
“殿下,這個人,就是少年子?”墨墨唏噓吃驚問,雖然有一萬個問號在墨墨的腦子裏縈繞,比如這段時間,江哥去哪兒了?為什麼你倆會在這兒?等等等等,但千頭萬緒,總要一點點的捋順。
玉飛雪一臉凝重的點點頭:“墨墨,你是個識大體,懂道理的好姑娘,你來評評理,這位就是曾經的少年子,操控著金脈禍患下,無惡不作,水脈的三老好不容易將其囚禁住,可是紫陽真人,竟然要放走他,你,他這麼做對不對?”
沒等墨墨問江哥,江明自己解釋道:“墨墨,有些事情,一句兩句不清,這位少年子虎子,是玄中內孟極國的皇孫,如果他有個三長兩短,玄中孟極國焉能善罷甘休?到時候,下將是一場浩劫!不如化幹戈為玉帛,原諒他這一次,讓其平安返回玄中,再不騷擾凡間”
“糊塗!”玉飛雪的臉都快氣腫了,正色道:“現在,玄中的勢力,之所以不敢殺下來,不就是因為咱們五脈宗係有這麼個人質嗎?如果你把他放走了,那麼玄中的勢力,將再無忌憚,到時候,我們就是砧板上的魚肉啊!我也不是,非要殺這少年子不可,但最起碼你不該救他!”
江明反駁道:“飛雪殿下,我理解你的意思,你的也很有道理,但是虎子已經答應我了,不會再下界襲擾凡間,我相信他!此刻,玄中內孟極國皇室,怕是還不知道虎子被擒之事,如果讓他們知道了,兩相對立起來,你縱然有人質,也是麻煩一大件!還不如,趁著事態沒有惡化,趕緊大事化事化了!”
“哼!”玉飛雪微微冷笑:“白了,你還是顧及兄弟之情,不考慮下大義!”
“你錯了!”江明反駁:“正是因為我考慮下大義,才不想讓事態往無法挽回的局麵發展!”
拋開他倆爭吵不提,在玄中內,“廣有見聞”的墨墨,可知道孟極國那是一個什麼概念!那就相當於戰國末期的虎狼之秦!
你把他們的王孫給囚禁了,這本身就是惹禍的根苗!
飛雪殿下的自然是有道理,作為一宗的管理者,她考慮問題當然采用的是底線思維,在沒有100%的把握前,絕對不會相信任何人的許諾!
但江哥所,無外乎是解決問題最理想的辦法!孟極國那是真惹不起,就算你拿王孫作為要挾!也無法作為它不滅你的充要條件!
想想戰國時期,趙國囚禁住了秦國的公子,就能保證不被秦國所滅麼?
兩界之間,本身就是相安無事,如果對立過於尖銳,絕對不會是啥好結果!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發展到你死我活的程度,對誰也不利!
“呃呃呃,能不能容我幾句話,”土狐狸這個時候,邁著八字步,走到了近前。
玉飛雪不認識這家夥,皺眉厭惡的瞥了一眼,心哪兒冒出來的土鱉,有意嗬斥驅趕,又瞅見他似乎和墨墨的關係莫逆,故而沒有發作。
“咳咳咳!”土狐狸咳嗽了幾聲後,一臉謙卑的問玉飛雪:“敢問飛雪殿下,可曾去過玄中?是否了解過玄中事?”
“哼!”玉飛雪微微冷笑:“寡人未曾去過玄中!”
“哦!”土狐狸微微的點了點頭:“那便是了其實,從道理上來講,飛雪殿下,這理兒是站在你這邊兒的,我江老弟這麼做,多少有些婦人之仁,甚至強詞奪理。”
一聽土狐狸這麼講,玉飛雪眸子裏射出了銳利的光,沒想到這麼一個灰頭土臉的,隻有三難聖獸中期資質的渣渣,竟然也頗明事理,比江明要強多了!
“但是飛雪殿下,”土狐狸沉吟了一下,又道:“您願不願意,聽我一個活了一千多年的人類,講講這玄中裏的事情呢?”
罷,土狐狸直接抬手一揚,撤掉了遮擋自身的狐狸皮,化作了一位英俊瀟灑,清新俊逸,氣宇軒昂的王孫公子!把玉飛雪直接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