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晚的大學生活簡單枯燥,上午聽課,下午無課就去咖啡廳打工,晚上在宿舍看書。然後是雙休日有空就和喬雅他們出去玩一玩,或是搓一頓。
這樣井然有序的生活是什麼時候被打亂的呢?那大概就是遇到江以夏之後,一切都變了。
那一天,還在忙碌的溫晚抬頭望見窗外開始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沒有帶傘的溫晚隻能默默祈禱這雨可千萬別下大。
兩小時後,溫晚站在咖啡廳外發愁,感覺那雨大到能砸死人,正躊躇不前時,有人走到了她的旁邊。
側目,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那人分明的喉結,稍稍仰起頭,便撞進了他的眼眸。
“你好啊,同學。”說著,那人晃了晃手中的傘,“需要幫忙嗎?”
溫晚沒有立刻回答,她又抬頭看向烏蒙蒙的天空,雨一顆一顆砸在屋簷上,筆直墜落在地上,濺起朵朵水花。想起喬雅她們今天都有課,怕是接不了自己,無奈隻能歎氣。
“那,麻煩你了,謝謝啊。”
鑽進傘下,江以夏很紳士地將傘傾斜在溫晚上方。
頭頂傳來一道輕笑,溫晚抬起頭,那人笑眯著眼睛,露出可愛的小酒窩,他說,“不用謝。”
學校離咖啡廳不遠,幾分鍾後,溫晚看著男人也刷了臉進了校門,不由得多看了男人幾眼。
好巧,居然和她同校。
等送到宿舍樓下,溫晚蹦跳的上了台階,再次向男人道謝,便想趕緊離開。
“等下,”男人從後麵叫住溫晚,“能交個朋友嗎?我叫江以夏。”
“啊,好,我叫溫晚。”溫晚點頭,眼神有些局促不安的看著江以夏,手指緊緊攥著衣服,不停勾繞。
社恐啊,社恐啊,社恐啊!
“下次見。”
“嗯嗯,拜拜。”
轉身,刷臉,一氣嗬成。
江以夏望著溫晚的背影,嘴角緩緩勾起一抹笑容。
鬆了一口氣的溫晚打開宿舍門,一屁股躺在自己買的小沙發上,重重的哀歎一聲。待休息了一會兒,感受身上披著的外套,才忽知忽覺的發現外套還沒還給人家。
頭疼,他剛才說,他叫什麼來著,溫晚手撐著腦袋,閉上眼睛,滿臉苦澀,江啥?這要怎麼還人家外套啊。
一直到舍友們都回來,溫晚也沒想到半個解決方法,算了,到時候再說吧。
拿著外套,思索片刻,溫晚還是決定得幫人家洗洗,等洗完晾到陽台後,溫晚隨手拿了本書看了起來。
夜色漸深,溫晚放下手中的書,揉了揉發酸的眼睛,大腦習慣性放空,愣了好一會兒,就這麼呆呆地看著陽台,那裏有一件黑色的外套,姓江的。
月亮半掩在雲層裏,露出的小半塊灑著微弱的柔光。
……
“你好,一杯拿鐵,謝謝。”
聽到熟悉的聲音,溫晚抬起頭,停下了手下的動作。
“好,稍等。”
將做好的拿鐵送到江以夏桌子上後,溫晚匆匆回到員工休息室,準備把裝好外套的袋子還給江以夏。
“江先生,昨天謝謝你幫忙,衣服我洗過了,這一杯我請你。”
少年微怔,似乎是沒想到溫晚這麼快就把人情給還了。這以後得找什麼理由才能再靠近小姑娘呢?
“咳咳。”輕咳幾聲,神色正經道。
“溫同學,一會兒有空嗎?”
還在想著怎麼開口拒絕才好的溫晚,被一旁臨時幫忙照應顧客的喬夢蝶推了一把。
“她有空,你等一下,她換個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