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茂心髒一痛，皺著眉毛聆聽慕飛的話。
“誰也沒想到這麼活潑的小孩會的抑鬱症。”煙霧有些嗆人，他睜不開眼，“他結婚也是父母苦苦相逼，總以為會變好，沒想到越來越糟，他差點自殺……”
慕一舟瞧見慕飛在跟顧茂說話，神色一凜，迫不及待湊過來，“哥，你在聊什麼？”
少年的聲音突然響起。
見二人情緒都不高，慕一舟有些擔心，牽著顧茂的手問道：“怎麼了？”
顧茂仔細打量了一下慕一舟，跟正常人無異，看不出什麼反常，驚悚慕飛口中的話。
他扯嘴角笑了笑，“你哥在跟我講你小時候的事。”
慕一舟狐疑，不信的看著慕飛。
慕一舟打心裏一萬個不相信。
慕飛沒給他質問的機會，起身邁著步子離開了，“你們聊。”留二人在原地。
顧茂輕吻在他嘴角，顧及在家裏，點到即止後，他一臉真誠道：“我們結婚吧。”
慕一舟鄭重其事的說道：“你再也不能離開我了。”
“好。”
慕一舟給顧茂看了張照片，是一片玫瑰花海，全都為顧茂所種。
每一束都是慕一舟親手栽種。
玫瑰開在F市。
——
顧茂隔天打開手機，許多未接電話，他主動給茂文曼回了電話，直截了當的告訴她。
沒有絲毫詢問商量的意思。
“顧茂！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是得了失心瘋嗎？”茂文曼的聲音異常刺耳。
顧茂聽她的怒火，拿遠了點手機，思量片刻，“那你呢？”
茂文曼倒吸一口涼氣，“什麼？”
“你的婚姻幸福嗎。”顧茂這句話不是疑問句。
“還不都是為了你…”
“為了我？這麼多年的婚姻全是為了我，你們的不幸，都是我帶來的嗎？你是要我去死，你才會離婚嗎？媽媽。”
顧茂說的偏激，他越長大越明白，茂文曼這種不是愛，是沉重的枷鎖，時常勒的他喘不了氣。
“我寧願你選擇離婚，我也不想你們為了我苦苦維持這種名存實亡的婚姻。”
“媽，我求你了，這些年你過得並不幸福，我都看在眼裏，你離婚吧。”顧茂委屈的祈求她。
一場短暫的寂靜之後，那邊沒了聲音，回應他的隻有輕微憂傷的抽泣聲。
顧茂沒有告訴顧天川，這些年顧天川的私生子並沒有少生。他無比惡心這個家庭現狀。
雙雙背叛卻不離婚的婚姻，打著為孩子好的名義，誰要這種支離破碎的家庭。
他們的婚姻維持的越久越像個笑話。
“媽媽真的錯了嗎？”
三月是個好月份，顧不得挑太晚的日子，巴不得早早飛國外。
“兩位靠近點，不要害羞，微笑一下。”
哢嚓——
隨著一道清脆的響聲，一張鮮豔的紅底照片緩緩地從相機中滑出。
這張照片仿佛是一個永恒的瞬間，記錄下了兩個少年最燦爛的笑容。
他們的目光交彙在一起，眼中閃爍著幸福和滿足的光芒。這一刻，他們終於實現了心中的願望，彼此的手緊緊相扣，仿佛永遠也不會分開。
在這個世界上，總有人會對他們的選擇指指點點，但他們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