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鬼打了一夜的牆,屋外的鬼被蠟燭照了一晚上。
天亮了,顧獨行的精神狀態並不是很好,王珊珊同樣如此,倒是尼古丁—丁鎮休息的不算太差。
對此顧獨行也隻能佩服對方的大心髒,蠟燭守夜是輪流的,但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在休息的時候立刻入睡。
不過好在碑中試煉似乎對於人體的體力跟精神狀態稍有加強,否則自己這種二十幾歲上了年紀的小夥子,可不就完蛋了嗎。
天空的泛白,似乎令這些鬼怪稍顯畏懼,窗戶外的肉泥與銅鏡內打牆的鬼徹底各自退去。
顧獨行覺得不夠保險,在屋內等到天空徹底放白,將蠟燭熄滅後,看了看手中的蠟燭,隻剩下二分之一的長度,也就是再隻能堅持一天。
三人一合計,便立刻往自己的好鄰居處。
作為一個院子的友好鄰居,顧獨行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跟對方打招呼了,主要是自己怕死。
顧獨行剛想敲門結果大臣房間的門被人在裏麵打開了。
“喲,還活著呢,我還尋思出門給你們三位收屍呢。”
大臣雖然嘴上說的話不好聽,但是顧獨行三人很明顯的感覺到了他鬆了一口氣。
進來吧,大臣敞開自己的房門,讓顧獨行三人進去。
顧獨行看著對方,發現他的脖頸處也顯露出蒼白之色,那是一種不屬於正常人該有的顏色。
思量一二後,顧獨行用手拍了拍丁鎮的後背。
“嘿,我跟王珊珊先進去了,你不是說剛才尿急嗎,去吧,一會回來找我們。”
丁鎮震驚的看著顧獨行。
我測,這小子不會真的會讀心術吧。
他怎麼知道我尿急。
但是緊接著看到顧獨行對著自己微微皺眉示意,知道是自己猜錯了,雖然不明白為什麼要自己留在外麵,不過就昨天晚上對方的應對能力,自己是可以信任一波。
“誒,那我先去院子裏找個地方去了,你們別偷看,男的我怕看了自卑。”
說完,丁鎮雙手捂襠,一溜煙的就走開了。
大臣倒是沒在意,領著顧獨行與王珊珊進去。
屋內布置與昨夜顧獨行三人所住的地方一般無二,不過不知是什麼原因,屋內一片漆黑,屬於剛可以看到人的情況。
王珊珊雖然不明白顧獨行跟丁鎮為什麼剛才演那一出戲,不過因為自己三人是一條船上的也沒有過問。
顧獨行觀察屋內發現昨天銅鏡是麵對牆壁的,今天卻麵向眾人。
王珊珊也看到了這一幕,眼神頓時一變,身位也開始逐漸靠向門口。
不過顧獨行卻沒有動彈,因為那種窺視感並沒有傳來。
顧獨行打量屋內的時候,大臣也在觀察著二人。
二人的小動作自然也被他捕捉到了。
大臣並沒有阻攔他們,自顧自的坐回大床之上,
“昨天那隻鬼,你們應該見到了,鏡子中的血鬼隻有一隻,昨天去你們那了,自然不會來這裏了。”
“先不要說話,提問,我會告訴你們想知道的。”
顧獨行跟王珊珊沒有意見,靜靜的等待著的對方的下文。
大臣並沒有立刻開口,而是似乎回憶了一番,平靜的臉上多了一些痛苦的神色,緩緩開口了。
“你們昨日去往宴會時肯定也看到了陛下與其他同僚的異常。”
“幾個月前,陛下並不是那個樣子,自繼位以來,陛下立誌要做那海河晏清的聖皇,並且讓龍朝的馬蹄聲響遍四海,一開始也是那麼做的。”
“開科舉,鑄圍城,減賦稅,帝國兵強馬壯,官員眼望四海,親王一致對外,可以說是強盛無比。”
“但是或許是盛極必衰的緣故,陛下常年勞久成疾,落下了重病,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從那以後,那位聖皇便不理朝政,整日窩在養心殿不見任何人。”
“就在所有人以為要選舉新皇的時候,陛下從養心殿出來了,雖然氣色蒼白,但是卻看不出來有一點的虛弱。”
出來的第一件事你們知道是什麼嗎?大臣神色痛苦的看著二人詢問了這麼一句話。
顧獨行思量片刻後,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設宴,召回親王。各地官員?”
大臣聽到顧獨行的回答後,雙手變得顫抖得扶住自己的頭顱,嘴裏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