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告訴你，擴張靈根的丹藥我已經研究了數百年。”
“可惜，進展極為緩慢。”李純陽麵露痛惜之色。
“這些年，我丹方試了不下百種，各種珍貴靈藥也耗費了無數，卻沒見到半點成功的希望。”
“好在前些日子我終於想通了症結所在，深思出一張丹方，卻苦於找不到合適的人來試藥。”
“這次我出門就是為了抓人試藥。一番搜尋下來，雖然也抓了二十幾個，卻一個符合要求的都沒有。”
說到這，李純陽陰森森一笑，“天可憐見，在回來的路上卻遇到了你。同宗同門就算了，還身懷我朝思暮想的五行靈根。”
陳墨聽到這，心中不由得一顫。
他屬實是沒想到，五行靈根也能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
資質好還有這種風險？
他定了定心神，幽幽問道：“為什麼一定要五行靈根才能試藥？”
“平衡。”李純陽平淡回道。
“我研究了這麼些年，都將重心放在如何開擴靈根上。在這方麵，我研究的丹藥已經有了一定效果，服下丹藥的人靈根確實會擴張不少。”
“但是，這種擴張會破壞身體原有的平衡，導致服藥的人靈根受損，最終死於神魂碎裂。”
陳墨茫然地眨了眨眼，完全聽不懂。
“修仙界一直認為，隻有五行均衡，才能使靈根達到平衡的效果。”
“其實不然。每個人在出生時，無論身懷何種靈根，其實都已經達到了一種微妙的平衡。這是自然造物的神奇之處。”李純陽抬首望著虛空的方向，感慨萬千。
陳墨眉頭微蹙，似乎聽懂了對方話裏的意思。
李純陽的意思是，由於某些暫未探明的原因，每個人神魂內的靈根不論屬性和數量，其實都已經達到了一種平衡的效果。
他的丹藥可以開擴人的靈根，卻也破壞了這種微妙的平衡。
導致服藥的人神魂受損，死於非命。
因為丹藥隻會增強靈根，不會對幕後維持平衡的力量起效。
按這個邏輯推導的話……
五行靈根還真是最好的試藥對象！
因為五行靈根增強再多，它也是平衡的。
當然，這隻是個聽上去有些道理的猜想。
至於事實究竟是不是和預料一般，還得靠實踐得出。
也就是找自己這個五行靈根的具有者，服丹試藥。
慮及於此，陳墨暗歎一聲。
這下遭大重了！
之前試藥的前輩死亡率百分之一百，自己怎麼可能成為那個唯一成功的幸運兒。
但如今的情形，也容不得拒絕啊。
接下來，兩人都沒有再言語。
場間一時有些沉默。
過了會，李純陽率先開口：“你可知我為何要和你說這些？”
“為了讓我乖乖就範。”陳墨遲疑了一下，還是選擇應了一句。
“不錯。”李純陽點了點頭，目光幽冷，“我說這麼多，隻是為了給你交個底。這地上躺著的，雖然還在喘氣，其實已經死了。”
“你不一樣，你有很大概率能活。如果你乖乖配合，事成之後，我就放了你。當然，前提是你還活著。”
“好好考慮下吧。”
說完，李純陽也不看陳墨的反應，瞬間便消失在原地。
隻留下一道閃身殘影，漸漸消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