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穹之下
(2)
紫色的光芒從冬木市西北海岸傳來籠罩了大半個天空。
異空間逐漸成型,整個城市的普通人開始逐漸陷入沉眠。
寂靜透露著不祥的預兆。
亞索跟著永恩回到了落腳的莊園。拿著永恩拿給自己的已知戰力信息。
艾瑞莉婭。
亞索輕輕觸碰紙上這個熟悉的名字。
“那家夥……怎麼會……”
“虔誠的理想主義者,君主,孤高偏執的正義拯救者。她的英靈會成為saber再正常不過了是嗎。”暗影裏傳來渾濁的聲音。
“不過,一旦完全崩潰,也是滅世級別的災難。我們的故鄉艾歐尼亞,真是一個適合飼養怪物的蠱盅。”
忍者沒有再隱蔽身形,“好久不見,亞索。”
“劫。”比起對女性archer的警惕,亞索反而對這個老對手兼生前的戰友有些莫名其妙的信任。
“在你死守神龍山穀,拖延了三個月力竭身亡之後。”劫淡淡的給亞索普及了一些自己親曆的曆史,“艾瑞莉婭在正麵戰場上擊潰了諾克薩斯的主力部隊。艾歐尼亞人並不感謝帶領他們勝利,帶給他們和平的艾瑞莉婭。”
“他們認為諾克薩斯的入侵和戰爭,是一種自然的宿命的曆練。艾瑞莉婭帶領我們的反抗,才是帶來災禍的源頭。”
“你血戰到最後一刻的神龍山穀。也是艾瑞莉婭被審判火刑的終結之地。”
亞索沉默了許久,“看來我死的恰到好處。”
“所以,這是那家夥徹底墮轉的原因嗎。”
“不是。”劫摘下了麵具和盔甲,那張臉竟然出乎意料的少年氣十足。
銀發赤瞳,微微挑起的眉梢頗有幾分神采飛揚。
傳說中的傳奇刺客首領,冠位assassin。摘了那身行頭,倒像是個涉世未深的少年。
“以那家夥的氣量,隻是從容赴死而已。這次聖杯戰爭全是同一時代的我們你不覺得奇怪嗎亞索?”
永恩將一壺清酒與幾個杯子放在桌上,“不一起來坐一會兒嗎,慎君。”
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從陰影中緩緩走了出來。
四個人剛好圍著小桌子坐齊。
亞索輕輕抿了一口,隻覺得有種無言的苦澀。
劫繼續了剛剛的話題。
“因為那家夥莫名其妙成為了英靈,沒想到什麼願望,就隨口說,想要和曾經的朋友們,欽慕卻未曾謀麵的英豪們盡情戰鬥一場,豪飲一聚。”
“幸運值為S的家夥就不要隨便許願啊。”劫輕輕敲了敲桌麵。
從未自稱為王者。
卻讓他們這群桀驁不馴的怪物們心悅誠服的追隨。
艾瑞莉婭。我們的王啊。
“如果你不想和那家夥為敵退出也可以。”劫語氣十分平靜。
“酒,苦的喝不下去了。”亞索皺著眉頭,“就算是斷頭酒,也不用配著這種故事做下酒菜吧。”
“那麼你呢,劫,不是那種會執著於這種麻煩事的性格吧。”亞索向著劫的方向輕輕頷首。
永恩看著他的弟弟。或許是曾經喪命的時候太過年輕了。他第一次見到亞索這副疲倦又淡漠的樣子。
雙手隨意的撐在身後的榻榻米上,鬆鬆垮垮的肩頭原來早就將世事一並挑了。
位列saber的傳奇英豪。看來名副其實。
“要睡在哥哥大腿上嗎。”永恩輕輕戳了戳亞索的後背。
“哥哥。”語氣裏有幾分窘迫,亞索還是乖乖的枕在了兄長的大腿上。
臉上飄起可疑的紅暈。
“慎,如果你也要枕我的大腿”劫把自己的大腿拍的啪啪響。
被一直沉默的前師兄一手把腦袋摁到了桌子上。
“就算拒絕也不用這麼生氣吧,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