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嗡——嗡——
是……手機在響嗎……
“小久啊,最近怎麼樣啊。”赤川久迷迷糊糊接起電話,聽筒傳來媽媽的聲音。
“哦……挺好的。”
“哎呀還沒起床嗎?我給你寄了一箱桃子,你外婆種的,你記得去取,分給同學們一起吃。”
“嗯……好。”
“趕緊起床吧,這都什麼時候了……”
聽筒那邊,媽媽還在嘮叨,赤川久把手機扣在床上,合上眼睛。
早上十點。
好困。周日的早上好困啊。
赤川久起床洗漱,鏡子裏的自己臉色有點憔悴,也許是因為昨天晚上演出太過興奮了,導致一整晚都沒太睡踏實。
水龍頭打開,水流在漱口杯裏發出聲音,回過神來水已經溢出去了。赤川久關掉水龍頭,又閉上了眼睛。
下午樂隊約好了一起去海邊吃燒烤,赤川久洗漱過,隨便吃了兩口麵包,坐在桌子前一邊發呆,一邊回憶著昨天晚上做的夢。
好奇怪,兩次的夢居然連起來了,而且還都和柳加念有關係。在夢裏麵,隻有自己和柳加念長大了。
這樣的話,那個叫茗熙的女生又是怎麼回事,高中班上和隔壁班都沒有聽說過有這麼一號人物啊。
下次再夢到的話,在夢裏找柳加念問一問好了。
秋天的紫外線已經不像七八月那樣強烈,這個季節到海邊剛剛好。牧野開著家裏的跑車,副駕駛坐著阿葵,後麵坐著阿透和青沐。
“隻能委屈你和阿透他們擠一下了。”
“嗯,沒事。”赤川久坐上了後座。牧野打開車裏的音樂,前奏的貝斯聲有點聒噪。
“調小一點!”阿葵怒吼道。
“好好好。”車裏的聲音漸漸降了下來。
“牧野?”車窗外一個戴著墨鏡的男人探頭。
“爸?”
“啊?”車裏響起一聲驚歎。
“你怎麼開我的車?”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牧野下車,拉著那個戴墨鏡的男人走遠了一些,兩個人在交談些什麼。
車裏的人麵麵相覷。
“咳咳,阿葵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阿透清了清嗓子。
“其實……牧野的爸爸是一個歌手。”
“二十出頭的牧野父親,是一個放浪不羈的機車少年,在學校以‘clown樂隊’為名出道,後來簽下了國內數一數二的唱片公司,作為獨立音樂人出道。他和牧野的母親就是這個時候認識的。”
“clown樂隊,之前有段時間不是很有名嗎?”
“等一下,你說剛才那個戴墨鏡的男人就是chely嗎?”一旁的阿透瞪大了雙眼。
“是的。老實說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阿葵頓了頓,接著講下去。
“後來牧野的母親懷孕,他父親約定好不再出去巡演,但沒想到在生下牧野的第二天,他父親就接到一個海外演出的機會,這次的演出可能會讓樂隊的知名度更上一個台階。後來樂隊很受一位製作人的賞識,他的父親也就留在那邊發展事業了。”
“啊?”車內又是一陣驚呼。
“不是,這也太不負責了吧……”赤川久聽完感覺歌手濾鏡全碎了。
“嗯……後來他母親和他父親離了婚,一個人把牧野撫養長大了。不過據說牧野的父親偶爾還會回來看看,每次他母親都把他拒之門外。”
“這也是理所應當的吧。”
“牧野家其實很富裕,但他的母親就是不支持他做音樂,可能也是不希望將來步入他父親的後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