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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儀式(1 / 3)

“裴小子怎麼敢的?居然在煉製血魔?!”二爺猛得站起身來,感應到了什麼。

“年輕人被逼急了,有什麼不敢的,你別急,你的徒弟什麼心性別人不清楚你還不清楚嗎?而且那隻西方鬼還沒冒頭呢,別分心。”爺爺老神在在的坐在一旁,手裏裹著煙草,身體已經沒了前兩天躺在堂屋裏的死氣。

東西兩邊的廚房都冒著炊煙,飯菜的香味彌漫,奶奶和二爺家的二奶奶都在燒飯。

方令躺在堂屋的棺材裏,肚子咕咕叫著,腦海裏講故事的聲音也跟著停下,表示方令餓了就是他也餓了。

方令舉起小手在棺材板上錘了幾下:

“餓嘞老爺!老爺餓嘞!”

方福聽著自己的棺材板砰砰作響,笑了一下,回自己孫兒的話:

“曉得了曉得了,是我餓嘞不是你餓嘞。”

方令聽的一癟嘴。

“飯熟了你奶奶要給你端來,等到起!”

“哥,要是擋不住,你……”方祿欲說還休,麵露難色的看著方福。

“我知道利害,如果情況不好,我會解開令兒的封印,不會像老爹那樣死磕,放心吧!”方福把裹好的煙葉塞進煙杆裏,點火的時候,吧嗒吧嗒的吐著煙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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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裴正在嚐試用古書中怪誕邪異的方法,希望能賦予族人的屍體不同尋常的生機。

他收集了族人已經凝固,散發著發臭的血液,又麻木的殺死了許多寨子的牛羊豬狗放血。然後以三根綁在一起的牛尾為筆,各種血液混合為墨,在古寨中央的小廣場上圍繞三叔三嬸的屍體刻畫繁複而扭曲的陣法線條,他口中念念有詞,不斷吟唱著那些艱難晦澀、充滿怪異發音的咒語,其中還夾雜著許多仿佛不是人類所能發出的音節。

當古裴把最後一筆完成,他跌坐在地上,嘴裏念誦吟唱聲不停,丟下牛尾筆,擊掌三次,由血液組成的繁複陣法緩緩亮起暗綠色的光芒,朝著青色轉變。

隨著綠光逐漸變得鮮豔奪目,原本已腐朽變黑、毫無生氣的屍體竟奇跡般地恢複成生前的模樣。隨後,他們開始以一種詭異而扭曲的方式扭動起來!

每一次扭動都讓人毛骨悚然,仿佛這些屍體正在經曆某種無法言喻的痛苦或狂喜。在這瘋狂的扭動中,他們不期而遇,相互觸碰後便如癡如狂地撕扯著對方的衣物,緊緊相擁在一起,似乎想要將對方融入自己的體內。接著,兩具身軀真的開始緩緩融合,直至兩麵皆為背部,四肢扭曲交疊在一起才停下動作安靜下來。此時,陣法的綠光開始閃爍不定,仿佛在提示著古裴趕快開始下一步。

古裴的臉上流露出一絲哀傷,他手持鋒利的匕首,走近那隻已然無法再稱之為“人”的怪物身旁。他全神貫注地凝視著怪物身上浮現出的一道道血色紋路,然後毫不猶豫地用匕首沿著這些紋路刻劃下去。令人驚奇的是,古裴所刻畫出的每一道傷口幾乎在瞬間就結痂凝固,轉瞬間愈合為翡翠般的傷疤。

刻畫完成以後,怪物的身軀已布滿猙獰可怖的墨綠傷疤,但同時又散發出一種令人作嘔的美感。古裴對眼前這一幕毫無感覺,或許隻是因為,因為此刻站在他麵前的,早已不是他所熟悉的三叔和三嬸了。

古裴艱難地站起身來,腳步踉蹌不穩,好不容易才穩住身形。他長出一口氣,然後低喝道:

“起來!”

那怪物動作遲緩地從地上爬起來。

“跟著我。”

古裴腳步虛浮,朝不遠處的吊腳樓走去,怪物則亦步亦趨地緊跟其後。

在古裴的指示下,它瘋狂地融合著所能接觸到的每一具屍體,無論是人類,還是牛羊豬狗在內動物,甚至包括古裴路過時不慎踩死的螞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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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灰霧色並不是結界的顏色,結界也沒有阻擋外部入侵的功能。”

古飛看著張群在科學組和玄學組人員的中間大放厥詞:“而這種情況下,最有可能的原因就是古家寨這塊地,被人置換到了混沌裏去了。”

“那請問,您有什麼辦法置換回來嗎?”一個麵容年輕的玄學組成員忍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