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慮著,正欲出手。一抬手,卻隻瞧見那惡棍正捂著自己的手,而他的手此刻涓涓地淌著血。
沈夕晏不解眼前這一情況,還未反應過來,那惡棍見勢不妙,正欲逃走,卻被一柄劍抵住了咽喉。
“皇城腳下,焉敢如此。”
沈夕晏的耳畔傳來一聲高貴清冷的音調,
那無比熟悉的聲音此刻卻因眼前的事而顯得格外不近人情。
“哥哥!”沈夕晏看著來人正是自己剛剛還在編排的“太子殿下”,眼中略有激動,“還好你來了,不然我要被他們欺負死。”
男子微微側頭,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無情拆台:“你確定他們真能欺負得了你。”
“嘖。”沈夕晏無語,這個時候講什麼實話。
“這位公…公子,誤會,都是誤會!”
那惡徒可曾見過這等陣仗,早就嚇得跪地求饒。
“你該慶幸你沒傷她。”男子順勢接下沈夕晏的話,同她胡鬧演戲。那把劍透出的寒光直逼的地上那群人不敢睜眼。
“還不快滾!”沈夕晏在一旁找自己的場子。
“滾,滾!小的馬上滾!”那群人聽罷鬆了口氣,從地上嗖地站起,連滾帶爬地跑了。
此刻阿寧也趕了過來,見沈夕晏衝著她使眼色,心下了然,隻低頭喚了男子一聲“公子”,便急急地出了酒樓。
這男子正是南璃國太子沈思憬,沈夕晏一母同胞的親哥哥。
沈思憬看著阿寧離去的背影,回頭看著沈夕晏,淡淡開口:“又是偷跑出來的?”
“幹嘛要用‘又’啊……”沈夕晏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嘴裏小聲嘟囔:“還不是你天天出門在外,又不帶我去,爹娘偏心,不讓我出門。”
“我那是去辦正事。”沈思憬無奈地歎了口氣,
“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別整天在外麵惹事,就算出門,也要讓阿寧時刻跟著你。”
“我沒有惹事!”沈夕晏連忙反駁,隨後又用極小聲的聲音說道,
“我是查到這家酒樓最近頻頻遭這群賊人鬧事,擾民生安樂,原本這是官府該管的,可這麼多天偏無賊伏法,你說奇不奇怪。”
“所以你讓阿寧跟上去,看看他們是否與官府有所勾結?”
“想法確實如此,不過究竟如何要等阿寧回來再下定論。”沈夕晏穩重般點頭,隨即又恢複了沒大沒小的模樣,“哥哥,反正阿寧也要等些時刻,既然你回來了,不如咱們一起吃頓飯?我請客!”
“你少來這一套,等處理完這件事,你馬上跟我回去。”沈思憬完全不吃沈夕晏這一套。
“哥哥,我才剛出來,你就陪我吃頓飯嘛,哥哥……”沈夕晏搖著沈思憬的胳膊撒嬌乞求道。
“好好好,不過,就一頓飯。”沈思憬妥協。
“一定!”沈夕晏大喜之餘,不忘給小二塞了些銀子算是砸場費,
隨後轉身看向身後剛才她救的那位姑娘:
“我看你的性子無拘無束,這是一些銀子,夠你做些小生意養活自己了,日後你也定要好好保護自己。”
那姑娘聞言正欲說些什麼,卻被沈夕晏打斷:
“謝就不必了,好好生活,就是在報答我,此地不宜久留,你也要快些離開。”
沈夕晏言罷,回以她一個微笑,隨後拉著沈思憬回了雅間。
剩下那姑娘愣在原地,手裏緊緊地捏著沈夕晏給她的錢袋,良久,才轉身離去。
“公子,他們走了。”酒樓的屏風後,一女子向男子稟報著外麵的情況。
那男子淡淡地飲著茶,並未開口說什麼。
此時,不知是由於桌上的香爐,還是這位公子自身的緣故,
一股極其淡雅的清香散開在這小小的一片空間,混入空氣中,輕輕呼吸一番,便讓人感到心曠神怡,
也無形中體現了這位公子身份的尊貴。
“公子適才以銀針出手相助,可,公子不是不愛管這些。”那女子終是忍不住開口說道。
男子並未回答,隻是輕輕地放下手中的茶盞,“出來已有些時日,該回去了。”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