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城的一路上都極為順利。
北胥皇城
“阿寧,先去咱們的珠寶鋪子找陸掌櫃。”沈夕晏打開車簾衝阿寧說道。
“是!”
“你知道路?”沈夕晏一臉詫異
“趕路前公子曾交代過。”阿寧淡淡答道。
“我哥倒是想得周到。”沈夕晏不禁失笑,她此次可是為逃婚而來,難得沈思憬這麼支持她。
想著,馬車已經在沈記珠寶鋪站定。
“還不錯。”
沈夕晏下馬車後雙手背後在外麵環視了一番。
阿寧先行進門,片刻後掌櫃便急忙出來衝沈夕晏行了禮。
“小姐,您一路上舟車勞頓,奴才——”
“客套的話便不必說了。”沈夕晏連連擺手,她可不是真的來照顧什麼生意。
反正北胥這些鋪子費的都是沈思憬的錢,就算年年虧損又與她何幹,嘻嘻。
不過很快,沈夕晏為自己這種無恥的想法替沈思憬不值,畢竟他可是幫了她的。
“這些貨隔日都是要送往宮內嗎?”沈夕晏開口問道。
掌櫃的連連點頭:“是的小姐,都是宮內要的。”
沈夕晏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那貨裏最貴重的是何物?”
“回小姐,是北海的夜明珠。”
“那便不用列單子了,我要自己收著。”
“是。”掌櫃的一邊答應著,一邊請沈夕晏進了鋪子。
果真是北胥最大的珠寶鋪子,處處富麗堂皇,隨便一樣物件便是價值連城。
單是各司其職的夥計就有上百人。
沈思憬這太子當的,跟個貪官似的。
沈夕晏心想著。
不過到北胥打探消息,資產這般雄厚,難道當真不會令人起疑嗎?
更何況,皇城的珠寶商人何止百家,大大小小的珠寶鋪就占據了一條珠寶街。
沈記這般一家獨大,其他商人如何過活?
沈夕晏思及此,重重地歎了口氣,而陸掌櫃似是猜出了沈夕晏的心思,上前解釋道:
“小姐不必擔心,沈記定期都會拿出些珠寶玉器贈予其他珠寶鋪子,並適時關上幾日鋪子,以便其他珠寶商能好好做生意。”
聽罷陸掌櫃的話,沈夕晏實在不得不佩服,她哥心思是真的縝密。
“陸掌櫃辦事得力,有您瞧著鋪子,我也無需費心,命人將外麵的貨收好,改日我親自進宮。”
“小姐,您親自進宮,恐怕……”陸掌櫃對沈夕晏勸道。
沈夕晏知道陸掌櫃是擔心自己,畢竟自己的身份特殊,皇宮暗箭頗多,關心也是自然。
“無妨,我尚未拋頭露麵,更何況,我也有自己的事。”
陸掌櫃聞言也不好多言,隻得道了聲“是”,隨即又向沈夕晏問道:
“小姐,適才我已讓人將那夜明珠包好,小姐可要此刻收著?”
“嗯,我如今便要回沈府了,夜明珠我一道帶走吧。”
陸掌櫃恭敬地送沈夕晏出了鋪子,沈夕晏坐上馬車後才露出了一抹倦意,隨即看著手中精致的檀木盒子。
“小姐,您怎麼了?”同樣上了車的阿寧不禁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