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天氣冷,空氣分子運動不劇烈,但是一次性煮了五斤多啊。
紅燒肉的味道還是飄滿了後院,飄到了中院,也止於中院。
也不知道閻埠貴要是知道香味沒有飄到他家,沒聞上,會不會覺得虧了。
劉海忠聞到香味撇了撇嘴,心想,‘我堂堂二大爺,一點都不羨慕。’嘴上卻喊道:
“光齊他媽,給我炒兩個雞蛋。”
聾老太在屋裏聞到肉味,口水直流,可她不會去曹安平家要,她聾老太不打沒把握的仗。
賈張氏坐在門口納鞋底,嘴裏一直在嘀嘀咕咕,‘該死的小子,一個人吃獨食,還弄的滿院子肉香,咋不噎死你。’
旁邊棒梗哭鬧起來,“奶奶,我要吃肉。”
“我還想吃肉呢,找你媽去,不對,乖孫,等傻柱回來找他去。
他今天還沒回來,應該是做小灶去了,說不定會帶肉回來。”
棒梗聽說傻柱會帶肉回來,頓時不哭了。
易忠海用報紙包著肉回到中院,一進院子就聞到紅燒肉的味道。
他捏了捏手中的肉,頓時覺得今天吃肉是個不錯的日子。
至少沒有那麼矚目,他作為院裏工資最高的人,生活一直很低調,畢竟要和群眾打成一片嘛。
今天也是要把聾老太請來商量點事,又恰好去了五爺那裏,才順便買了一斤肉的。
賈張氏的眼睛如同鷹隼一樣打量著易忠海手裏的報紙,那形狀,那質感,難道是肉?
“棒梗,快去一大爺家玩,看看他拿回來的是不是肉?”
棒梗眼珠子一轉,就往易忠海家跑去了。
“老易,今天回來怎麼這麼晚?”一大媽正在做飯,看到易忠海回來,詢問了一聲。
“我去買了塊肉,你去讓傻柱過來幫著做,再把老太太接過來。”易忠海將肉放進了廚房裏。
一大媽打開報紙看了看,是塊肥肉,頓時開心起來。
她說道:“柱子好像還沒有回來。”
易忠海疑惑的說道:“今天沒聽說廠裏有客人要招待啊?”
現在廠裏的小灶,為了安撫工人,都被李懷德給停了,也隻有招待,才會讓傻柱做菜。
所以這幾天,傻柱都沒有做過小灶,因此也沒有帶飯盒回來。
至於大鍋菜,傻柱是不稀罕帶的,他自己不缺吃喝,賈家現在也沒有經常要他的飯盒。
一大媽搖搖頭,“那我自己做了?”
“行,你做吧,我去後院叫老太太。”易忠海無奈的說道。
好不容易有頓肉,感覺傻柱來做,才沒有埋沒它。
屋外棒梗聽完之後飛快的跑回去,“奶奶,我聽到一大爺說吃肉,我也要吃肉!”
賈張氏高興的摸摸棒梗的頭,說道:“好,好乖孫,晚上吃肉,去告訴你媽,別做飯了。”
要是其他人家,她最多去占點便宜,但是易忠海家,她賈張氏可是吃的理所當然。
賈張氏很清楚易忠海在將賈東旭當養老人培養,她不僅沒有反對,反而樂見其成。
這樣既可以占便宜,又能在四合院得到易忠海的偏幫,帶孩子的寡婦哪有傻的,隻有好壞之分。
至於養老,那不是至少十年之後的事了嘛。
而此時的傻柱,在偏僻的巷子口悠悠轉醒。
他下意識的摸了摸後腦勺,一個大包隆起,又摸了下脖子,摳下來一塊塊血渣。
“嘶!”他吸了口涼氣,四九城的冬天那是真的涼,再不醒來,估計都要凍僵了。
“是哪個混蛋用石頭砸我!?”傻柱罵了一聲。
他現在也沒覺得是曹安平把他砸暈的,畢竟方位上完全不對,那石頭又不會拐彎。
“我麻袋呢?”傻柱趕快摸了摸兜裏,五塊錢還在。
傻柱咬牙切齒,心裏大罵,‘這誰啊,把我打暈就為了搶一個麻袋?’
他右手撐在地上,準備坐起來,但是‘啪嘰’一聲又倒在地上。
“我手怎麼麻了?”傻柱嘀咕一聲,雙手撐著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