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隊長一看就是戰場上下來的,帶著一股殺氣。
賈張氏被盯的有些脊背發涼,心裏發顫。
其實曹安平還挺佩服這位譚隊長的,應該是軍人出身。
但轉業做公安調查案子,卻顯得遊刃有餘,一點都不浮躁。
要是有些大老粗,可能直接就把棒梗抓走了,證據確鑿,並不會去思考更多的彎彎繞。
搜查人員果然專業,易忠海床下的那個油紙包也被找出來了。
打開一看,竟然還有一千五百多。
兩位公安都暗暗咋舌,這易師傅家底還真是厚,被偷了三千多,竟然還有一千多。
不過他們也都了解了易忠海的工資狀況,所以也沒有多問。
賈家。
賈張氏跟在兩名公安背後,如防賊一樣死死盯著。
搞得兩名公安都有些不自在,不過他們也都沒有耽誤工作。
還把賈張氏之前從房梁上取下來的那個盒子找出來了。
打開一看,竟然還有三百多塊。
一名公安懷疑的問道:“你之前不是說你家被偷了三百多嗎?
怎麼現在又找出來三百多?”
賈張氏趕緊拿過盒子,理直氣壯的說道:
“這是我家剩下的,難道你還希望我家全被偷了啊?”
兩名公安都有些不信,他們現在很是懷疑,賈張氏可能在賊喊捉賊。
不過最後並沒有搜到更多錢,他們隻能先記下,彙報給譚隊長。
等中院所有人都搜查完後,譚隊長綜合了所有彙報,表情嚴肅的看向賈張氏,說道:
“賈張氏,我最後問你一遍,你家真丟了三百多嗎?
若是敢報假案,查出來是要坐牢的。”
其他人聽了,都紛紛好奇的看著賈張氏。
他們也聽出了端倪,難道今晚這事真是賈家做的?
就連易忠海的眼神都有些莫名的意味。
賈張氏理直氣壯的回道:“當然是了,不僅僅是三百多,還有個戒指呢。
還有我媳婦懷茹也不見私房錢。”
說到私房錢,賈張氏瞪著秦懷茹,有些咬牙切齒。
她暗暗想到,‘這件事過了一定要好好收拾秦懷茹,竟然敢藏私房錢,當他賈家沒有規矩嘛。’
至於秦懷茹說是她父母給她應急的,她是一點不信,農村人怎麼可能有錢給出嫁的女兒。
推己及人,要是以後家裏小當嫁人,肯定一點東西都別想從賈家帶出去的,家裏的東西,可都是棒梗的。
譚隊長也沒有多說,反正最後也會把棒梗帶走的,一個小孩子,他還不信進了派出所,能嚇唬不出實話。
他接著安排人去後院搜查。
即使最後依然一無所獲,他也好把詳細過程都打上書麵報告。
這麼大件案子,他必須做到別人挑不出毛病,才好減輕被問責的可能。
曹安平收起瓜子,和許大茂一起,跟著公安回了後院。
許大茂其實也非常緊張,他家的好東西可不少。
雖然沒有大量的現金,和今晚的案子關係不大。
但那麼多好東西被公安看到,還是有些擔心的。
畢竟現在年景困難,他家的東西實在高調了一點,他一個愛顯擺的性格,都沒有暴露過那些吃食。
跟著曹安平進屋的是兩名中年公安。
他們一進來就看到收音機和自行車,瞬間打起精神。
雖然兩大件肯定和今晚的盜竊案沒有關聯,他們還是習慣性的問道:
“說一下自行車和收音機的來源。”
曹安平就知道他們肯定會問,淡定的說道:
“收音機是軋鋼廠獎勵的,在軋鋼廠上班的住戶都知道。”
他又拿出自行車證,說道:“自行車剛買的。”
公安接過自行車證,一邊檢查一邊問:“你好像才上班不久吧,買車的錢票哪裏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