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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便約了兩家裝修公司,把他們的設計師叫到劉姐家中,分別按照劉姐的思路和孫副廠長的思路各做了兩套方案。
一周後,這兩家裝修公司的四套設計方案的效果圖和預算便做好了。
我帶著劉姐分別到這兩家裝修公司去看了效果圖和預算。
劉姐對其中的一套三十八萬預算的新歐式風格的方案很滿意,於是我便跟裝修公司敲定了這套方案。
我心想,雖然這個新歐式風格的方案我得賠進去幾萬,但是以後生意上還得靠孫副廠長照顧,該花錢的地方還是得花呀。
於是我便跟裝修公司以三十五萬簽訂了合同。
說老實話,一般像劉姐家這麼大的房子,花二十萬裝修就很像樣了。花到三十五萬,那就很高檔了。
我能理解劉姐的心情,她可能會覺得,孫副場長在她身上的投入越大,他們之間的關係捆綁得就越緊。
我一邊給劉姐這邊當著監工,一邊還要照顧著自己的生意。
由於銷售再生塑料和再生紙漿的錢很快就回流了,我和楊大姐便開始琢磨,是否應該再擴大生產規模。
如果不擴大產能,眼看著現有的產能就不夠用了,就等於說眼看著到手的錢卻賺不到。
如果擴大產能,萬一垃圾填埋場那邊突然不給我們供應原材料了怎麼辦?
楊大姐建議我,應該拉著孫副廠長入夥,這樣就可以保證粗料的長期穩定供應了。
否則一旦垃圾填埋場停止與我們合作了,我們擴充的這些產能就都成廢鐵了。
我覺得楊大姐的建議有道理,於是便想把孫副廠長約出來談談。
但是我又一想,我們家的人現在可都是公司的股東了,我要拉進來一個人自己已經做不了主了,必須要召開董事會。
這天晚上,我在吃完飯之後,便把最近與垃圾填埋場合作的事情,向老爸進行了詳細的彙報。
老爸非常讚賞我的做法,但是一聽說我和楊大姐想拉著孫副廠長入夥後,也感覺這個事情確實應該召開董事會討論一下。
現在做再生塑料的這家公司的董事會一共有六個人,就是我們家的五口人,加上楊大姐。
當然我老爸是董事長。
由於這是公司的第一次真正意義的董事會,所以我老爸還是很重視的。他親自給大家發了會議通知郵件,並且寫了會議議程。
會議地點就在我家,時間是周六下午三點。
會議開始後,老爸先向大家宣布了會議的主要議題和簡單的背景,然後讓我把與垃圾填埋場合作的前前後後的經過向大家通報了一遍。
最後我把楊大姐提出想要拉孫開元入夥的事情向大家說了一遍。
“現在大家自由發言!”老爸拿起筆,做好了記錄的準備。
沉默……
“我反對讓孫開元參股,”大哥趙龍第一個發言,“首先這個孫副廠長年齡大了,能在垃圾填埋場工作幾年都不一定,我們把他拉進來入股的話,可是要在一起合作一輩子的,他如果將來有一天不在現在的位置上了,我不知道他對我們的公司還有什麼作用?所以我反對他入股,我覺得經常給他些錢就可以了,沒必要非得拉他入股。”
沉默……
“我支持孫開元入股,”楊大姐舉手發言,“因為即便是孫開元離開了現在的位置,垃圾填埋場也需要我們這樣的公司一起合作,因為畢竟他們賺大頭,我們隻拿小頭。而且我們之間的合作並不隻是與孫開元本人合作,孫開元隻是代表廠裏跟我們接洽,所以我們會一直需要一個中間人與垃圾填埋場合作,保持與垃圾填埋場的關係。”
“我反對,”孫晴舉手發言,“我覺得在垃圾場分揀垃圾這種事情,垃圾場可以很容易找到別的合作夥伴,所以我們之間的合作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終止了,我們沒必要非得拉一個人入股。如果一旦合作終止了,孫開元在我們的公司裏就很尷尬了。”
“拉孫開元入股恰恰是想把這種不穩定的關係搞得更穩定一些。”楊大姐挺直了腰板道。
我能感覺到,楊大姐已經有點生氣了。
我能看出來,雖然這裏就她一個外人,但是她卻沒有表現出任何怯懦。
“我支持,”我舉手道:“我搞了這幾年的廢品回收,感覺現在在垃圾填埋場分撿垃圾是最賺錢的,比搞家電回收賺得多的多,那麼這裏麵最關鍵的並不是我們肯吃苦,能在垃圾場分撿垃圾,最關鍵的是垃圾填埋場肯跟我們合作,也就是說,這種合作的關係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我覺得穩固與垃圾填埋場的關係,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至於五年以後、或者十年以後有沒有變故,我覺得並不重要。”